就纷纷嚷嚷着道:“刘牙人,你怎滴又带人来,说好的我全买了的,还能少你的行钱?”
另一个立马高声道:“什么你买了,分明是我买了,你别跟我争,不然我弄死你!”
“都给我闭嘴,你俩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跟我抢,你他妈想弄死谁?滚一边去,尽跟着瞎逼逼,老子都出到五千了,你们有吗?你们能拿出来吗?一个二个都是穷逼,还来跟我争…”
那三人争势了一番后,又齐齐对着林无双几人道,“回吧,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林无双没有理会三人,而是径直走进店铺里。
铺子里偏南一侧是一个半椭圆形的柜台,应该是收款的地方。
柜台外边上两位头发全白的老人两眼无神地呆坐在凳子上。
逮眼见到林无双走进店铺,两位老人眼睛里才有一丝神采,“姑娘,想要买啥,你自己挑选,凡你买的啥,我们都给你优惠,这十日来,你是第一个敢进店的!外面这三个瘪犊子,这想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老太婆擦了擦干涩的双眼,已经流不出泪来,她早上哭,晚上哭,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那妇人想想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就难受的乖儿宝子的哭嚎的肝肠寸断!
边上的老丈也是手持袖口不停地擦抹眼泪
“老人家,您先别哭,你能把你家中的事情说来给我听听吗?”林无双蹲在老妇人的面前,掏出手帕帮她把眼泪擦了。
“姑娘,说与你听,你也解决不了哟,唉!我们真是命苦啊!”那老妇人摇摇头叹息道。
“老伯,伯母,我不是来买瓷器的,我是来买铺子的,我要把你这所有的铺子全部买下来,包括院子。而且还能帮你申理冤屈,你二老也不用路途奔波地往府城赶。”
“真的吗?”那老妇一双浑浊的眼目立马显现出光彩来,但只是一瞬又暗淡下来。
“你一个势单力孤的女娃子别哄我老婆子开心了,我真的开心不起来。
外面那三个无赖,一个是南大街丁大户家的爪牙。凡被他盯上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最后十有八九都会被他拿下。我们这刚刚挂出去一天,他就派人来给俺们传话,说要给全买了。
另外两个,一个是城北角的小混混马赖子,也不知是受谁指使,天天来这扰乱我做生意,凡是要进店的顾客,他就把人赶走了。
另一个是南大街上翠烟楼的龟公。
这三人,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招惹起啊!
我这屋漏偏逢连阴雨,我滴个天老爷呀?我们两口子一辈子也没有干过坏事呀?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哟…”老妇人又一阵哀嚎哭泣!
这哭声使得心大如斗的方糖都动容。
站在东侧街铺门外的林明阳与那刘管事朝富贵巷里走去,二十间小铺占整个巷子的三分之一的长度,只有三家铺门是开着的,都是做着些吃食生意的。
一个南北的纵巷映入林明阳的眼中,巷子大约有六七尺的宽度,将将能驶入一辆马车和一个单身行人立身避过,青砖铺的的路面,延伸到巷子深处,也方便了深处的居民出入。
靠近后巷一所小院,双扇的木门紧闭。
林明阳向那牙人刘管事点点头,然后走入小巷中,轻轻一跃便跃上房顶。
院内有车有马,几间后倒座房,五间正房,有厢房,下人房,还有倒塌的残垣断壁。
大院里有一方干涸的莲花池,池子里是腐败的藕荷的茎叶,池旁是一所四方亭子,还有一座一人半高的假山。这些都见证了这家人曾经富有时的辉煌,如今人丁凋零,显示着住所房屋也在慢慢地破败!
人生的运势,就是幸时兴旺繁荣!不幸时就是破败不堪!
这一片宅院铺子如果被主子给买下来重新翻盖,定是一块不错的地方。
林明阳察看一番,又跃出院外,与那刘管事又一同来到主铺门前。
那三人还未离去,言语上不停地叫嚣辱骂,有时不时相互对骂几句,然后又一致朝铺子里叫骂。
老夫妇俩不停地哀声叹气:“这叫什么事啊?我们本就是受害者,闺女死的不明不白!每日还要承受这阵连辱骂,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若不怕…若不怕牵连邻居,我真想把这一片房屋给烧成废墟!呜呜呜…”
老妇人听那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又悲凉的放声大哭起来。
此刻林明阳与刘牙人也走进店铺内,刘明阳对着林无双轻声唤一句:“主子!”然后双手对她做了一个很“ok”的手势。
林无双点点头,再度安抚那好人,“伯母,别难过了。我说要买你家的铺子就一定要买,而且要全部给买下来,你若不想离开呢,也还可以在这里居住。
伯娘,放心吧!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吧!”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继续哭泣的老妇人的耳朵里里,有那么一瞬间怔神,呆愣愣地看向林无双:“姑娘,你、你真的可以?”
林无双拍拍老妇人的肩膀,安抚她那不太确信的心神,然后走了出去。
林明阳想要跟随,被她一根手指顶住胸膛制止。
方糖则搬了一把椅子,大赤赤坐在店铺的廊下。
小玉春也很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以肩抵在门框上,把头探了出去,准备好好看一场大戏。
刘牙人曾经可是见识过小丫头的威力的,他们的大管事黄三,仰仗自己一身的功夫是个练家子,平日里都是眼高于顶,不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老夫妇俩看刘牙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就收起了慌乱不安的心。
林无双走出铺外,看街面上不远处拐拐角角站满了三三两两看热闹的街坊四邻。
林无双向三个泼皮勾勾手指,三个正在唾液横飞怒骂的男子看到林无双向他们勾手指,三双似狼的眼神看着站在铺子门口长的细如竹杆似的林无双。
“小娘皮,你是唤我们吗?这青天白日的,瞧你这一副青竹豆芽菜的小身板,却比我们爷们还猴急呢…”
“哎…嘿嘿嘿…”
那名龟公口吐污言秽语。那叫马赖子的则捂嘴一阵淫笑。
在众街邻敢看敢听不敢上前言的情况下,只听“嘭”的一声,接着就传来两声惨叫声,“啊!”“啊!”
就看街面上趴着两条如死狗一样的马赖子与翠烟楼的龟公。
余下还有一人指着林无双舌头打结,“你…你是什么人?胆子可不小,你可知你惹事了?你惹上大事了!”
“呵!我倒不这么认为?我怀疑你和他们两个就是投毒的杀人凶手,然后就逼迫人家卖铺子!我是什么人?我就是来替人申冤报仇的!”
话落一个双雷贯耳,一个黑虎掏心,一个海底捞月。
再来一个左旋踢,一个右旋踢,后空翻踢……
三个无赖就像沙包一样,在林无双的脚尖上轮换着抛上落下。
三个家伙一阵阵头晕目眩的,无赖们这会子已经害怕了,那一脚一脚踹在身上犹如铁块砸在身上。
嘴里不再怒骂而是传出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最后林无双嫌弃的掏掏耳朵,以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单脚落地,收起嬉弄几人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