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香阁?还要五六、七八间铺子,还带着二进三进的院子!
咋听着,怎么怪不舒服呢?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就想当老鸨?
心中有疑问,眼里就透着古怪!
“怡香阁,你是打算做什么生意的?”那牙人管事疑惑地问道。
林无双看出他眼里的古怪,心中想这牙人一定往坏处想了,怡香阁别想成怡红院了?
于是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牙人古怪的眼神道:“开店铺,卖洗澡洗发用的香露,香皂,香膏等。我的这些产品人使用过后怡香持久,让人心旷神怡,浑身舒爽!
所以,大哥你还是把心中所想都给收起来吧!你那想法和我要做的事情岔道了!
这样一听我的店铺名叫怡香阁,没错了吧?”
林无双解释过后,又挑眉反问那牙人。
那牙人管事面露尴尬之色,“那咱们还是看看店铺吧?”
“嗯!”
那小管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册子,翻看了一下说道:“你是打算买铺子,而不是租铺子,是吧!
这里有四家要卖铺子的,北大街中段座西面朝有一家,但只有三间门脸,后面只有一个小院儿。以前是做吃食的,不知什么原因不做了,要卖掉,没有细打听。
因为是主街,价格相对要贵些,要价二千八百两。这个…你…不会合乎你的要求吧?”
林无双摇头,“后面院子太小,不行。做了门面,还得另外买住处,来往不方便。”
“西侧街的莲花街巷,有四间门面出售,后面有个二进小院。”管事读过后看向林无双有无动静。
“莲花街巷?就是莲花巷吧?一个巷子里,能做个什么生意?”
“噢!那巷子也不窄呢,能进出马车的。这四间铺子以前是做粮铺生意的。如今生意做大了,又换了个地方,在西侧街上买了几间铺子。”
“不要!”林无双干净利落。
“第三家在东侧街的北段,与富贵巷的交叉路口上。
那富贵巷也是一条街道,西段是做吃食的,东段是菜市。那里有好几间店铺,面向东侧街是六间铺面,巷子里还有二十间小铺子都租给人开了小吃店,熟食店,那后面还有一大片空地都是他们家的,祖传下来的几辈子了,就是房子不太好,是一对老夫妇的,他们是做瓷器生意的。
到他们这辈子也只生了一个女儿,还是人到了三十岁,才好不容易生了个闺女,夫妇俩虽娇宠闺女,但那闺女却是个知书达礼的。
夫妇俩舍不得闺女外嫁,就在家招了赘婿。
城里边有钱人家谁又愿意去当上门女婿,没钱的不是穷就是贱,夫妇俩又怕女儿被欺负,就让人找了个乡下的后生。
那赘婿也是个忠厚老实的孩子,是城南七里店的谢家村人,家里男娃多,经人介绍就同意入了上门女婿。婚后小夫妻二人感情也是挺好的,谁知好景不长,在老夫妇俩一次外出去进货,在家看店的小夫妻俩个才刚成婚三个多月,就双双死在了家中。
还是租客发现报了官,经验尸,说二人是误食了鼠药中毒而亡。
女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一下子就是三条人命啊!
老夫妇俩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这样的打击,任谁也都承受不了。但他们二人生生的忍了,他们认为闺女和女婿是被人投了毒害死的。
为什么早不误食,晚不误食,非在他夫妻二人不在家时,误食老鼠药,他们家从来没有买过老鼠药,又不是开粮铺的,瓷器又不怕鼠啃。
整日里去击鼓鸣冤,县老爷也没办法,察了好久也没察出个头绪。
也走访了街坊四邻,平时夫妇俩人缘好,也没和街邻吵过架红过脸,和租客们也都和和气气。
赘婿的爹娘在万分悲痛中要把儿子媳妇的尸体接回乡下给埋了。
老夫妇俩不愿意,把两口棺材放在家中已有二十日了,在棺木里面还存放了冰块。
他俩想卖了铺子去府城找刺史大人击鼓鸣冤!”
只听“啪”的一声!然后就是方糖的惊呼,“啥?竟然发生了命案!哎哟哟?那小妇人好可怜哟!一尸两命,谁家会把老鼠药当佐料?纯属扯犊子的事情,绝对是冤案大案!
那夫妇俩定是好可怜!走,无双,咱们去看看去,若那房子铺子合适,咱们就给买下来,也算是帮帮他了。”
方糖站起身来,就拉着林无双要出去。
林无双坐着没动,而是看向牙人问道,“那夫妇今年有多大岁数?可说要卖几间?出了命案,店铺应该算是凶宅,一定也不好卖吧?甚至会被人压价,一压再压,对吧?”
那管事直点头,“是呢,是呢,有三个人来问价了,一个出五千两,要把那地加宅子全买了。
那老夫妇俩在街后的那一大片院子里靠后巷还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外是个四通八达的巷子。
小院里有十数间房子,棺木就存放在那院子里,肯定是不会全卖了的。老夫妇俩自就是不同意全卖了,才一拖再拖,在说全卖了,他俩住哪?
他们把那六间卖瓷器的铺子要全卖了,要价六千两,再卖个十间小铺,共要价一万两。若单买一间小铺就是五百两,十间全买了就是四千两。要告状,银子少少的能行吗?进了衙门也要打点,告赢告不赢,他二人都想去。还余下十间小铺不卖了,收个房租养养老。
余下两个人,一个出四千两,一个出三千两。
每天都去,还催促那些租房的租客赶快搬离,还恐吓那些人,别想着打那单独买下小铺的心思。
但那三人往日里都是与他们没有交集的人,这会子都上杆子来买,还狠命的压价,一看就是欺负人!落井下石!
他们二人,男的五十岁,女的四十八岁,以上身体还是很硬朗的,自从女儿女婿去世后,人头发都全白了,连身子也佝偻了。唉!人就怕遇灾啊!”牙人管事叹息一声。
“走,带我们看看去。”林无双对那一片宅基地感了兴趣,趁这个节骨眼上,赶紧下手。那几个来扰价的,绝对是同一个人来指使的。
动嘴摆不平,打就是了。
这块地,她林无双要定了,谁都别想和她抢!
那管事牙人姓刘,叫刘起,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人显得很精气!
几人一阵步行来到那处地方。只见那六间瓷器铺子开了三间的门,顺门向里望去,博古架子上,摆放各种瓷器,有青瓷,白瓷,细瓷,粗瓷。
大到半人高的花瓶,小到酒盅茶盏,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一看这老夫老妻俩做事也是严谨之人。
店铺里没有客人,外面却有三个人,或站或坐,在看着来往的行人。
林无双看向富贵巷子里面的十多间小铺,只有几间门是开着的,有卖饼的,有卖馄饨的。
巷子深深,一直通往北大街,巷子的宽度有两辆马车宽,按说做生意,这个地理位置也还可以
确实,房子有可能是盖的太久远了,外墙的墙皮有些斑驳脱落,上盖的屋瓦也不是一顺坡的陡平,显的高高洼洼,好似若要下一场大雪,都能把屋顶的房粱木压折。
那三人看到林无双几人走近就不走了,而且他们也都是认识刘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