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呵!呵呵!你花奶奶我可不是你吓大的!
当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你爹你娘都还是小娃娃呢?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老身已是年过半百的之人,可不就是躲在这桃花镇上过着安逸的日子?是过习惯了呢!
怎么着?你想断送我的安逸?
小丫头口气可不小呢!
当年县令大人怀才不遇,被贬官,一贬再贬,贬到这穷乡僻壤之县,一坐就是坐了二十几年,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苦难与坎坷,带着罪臣的妻儿,他的亲姐姐,遭遇匪徒截杀,是我花浅月救了他们,一路护送到此地。
否则,他们姐弟俩带一对幼子如何能存活于世?
所以,你去找他,他不一定来见你,而我去找他,他百分之百的会迎接我为宾上客!
所以你也不用气恼!我以为我们大家都熟悉了,那些繁文俗节就免了!
那既然你很在意,那花奶奶自己出钱给你们家买礼物补上可行?
不错陈家父母也来找过我,也买了礼物带来,要与我同往林家坳,被我果断给拒绝了。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是怕陈家看轻了你姐和你家?
我发誓,根本没有的事情!
他们很是诚心地要与我同去。
我以为在你们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和陈家父母一同前往,以你父母的性格,很可能会给他们造成手足无措的慌乱!
所以才会有我只身前往先递个信儿。这不你来了,你即是说日子你来定,那就你来定吧,送纳吉礼,我会让陈家父母及陈大公子一同前往,这样你可满意?”
花媒婆这会子收起了所有的犀利和傲慢,谨慎地带着商量口气。
好家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这个老家伙退居三线四线了。
当年自己也是威震江湖,侠义心肠。
好汉不提当年勇了,就此再次尘封吧!
看来小丫头以前是暗藏不露,今日初露锋芒,就出手不凡!
等等!
自己忽略了什么?
能让陈公子康复,也能把陈公子打回原形?
“你师父是谁?”花媒婆连忙问道。
“我师父是医圣逍遥子!”林无双高傲地抬着下巴回道。
一副逍遥子神情的翻版。
我的个乖乖!
花媒婆手捂“嘭嘭”直跳的胸口,一副了然于心的醒悟模样。
“原来如此!”花媒婆低喃。
这丫头果真有鬼手神医的本领,真真做到扭转乾坤的局面,真是她把人给医好了!
自己以后可要规矩行事了,可不能再随意妄为了!
想及此,花媒婆站起身,走到门边喊一声:“刘二,把昨日陈圆外夫妇送来的礼物都提到这屋子里来,包刮给我的礼物。”
“是!主子。”刘二回应了一声。
不多时刘二就搬了几个箩筐进来。
总共八个箩筐,第一个箩筐里六匹布,第二个箩筐里六坛酒,第三个箩筐里六包点心,第四个箩筐里两身衣裙及鞋袜,第五个箩筐里还是布匹,颜色较鲜亮些,第六个箩筐里是半扇子猪肉。
再观余下两个箩筐,一个里装了两匹布,六包点心。另一个里面装着一块猪肉被割去了一些,四坛酒。
“看见了吗?都在这呢!我一点没藏私,我准备送纳吉礼时一并带上。”花媒婆摊开手道。
“哼!你说的话谁会相信?这布匹能放,那肉能放吗?
我今日若不发怒,这些礼物岂不是让你私吞了?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内心里还不定怎么嘲笑我爹娘呢!”林无双面无笑意,表情严厉地道。
“日子你定吧,你可不能棒打鸳鸯,做那拆散姻缘的恶人?”花媒婆真正放软了语气道。
“行!今天是十一月三十,明日便是腊月初一,为了方便陈家准备准备,送纳吉礼就定在腊月初六。
还有这些礼物我都带走,属于你的你拿走,我不会贪心的连你的都要,为了平息我心中的怒火,你还得赔我一个人!”
“你这孩子讲不讲理?”花媒婆有些气恼地责问。
“对待你这种人,无需讲理!上梁不正下梁歪!连你看门的婢子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不就是言行都跟你学的吗?”
“你这孩子!说话夹枪带棒的真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呢!”
“呵!呵呵!你总是一副气焰嚣张睥睨别人惯了,突然间得到同等对待,你的内心就受不了啦?
受不了又怎么办呢?呵呵!那你就忍着!”
“我忍着?好吧!我忍着!那你让我赔你人?我为何要赔你人?这又是怎么回事?”花媒婆不知前面门店里的事。
“刘二,你进来。”花媒婆站起身来,走到门帘处掀开向外喊了一嗓子。
“来了,主子。”刘二连忙跑进屋里站着,等侯主子遣问。
“刚刚林姑娘来的时候,前厅发生了什么事?”花媒婆看向刘二问道。
“具体什么原因不太清楚,我听玉春说宝珠生事被林…林姑娘飞起一脚一勾一踹就从柜台里面飞到外面街面上趴着了。玉春还说宝珠猪鼻插大葱装相,以为自己姓花就是主人了,结果相没装成,反而被人家一脚踹飞出门外,出羊相!”
在朱婆子去街面上扶宝珠的时候,小丫头玉春如箭矢一般冲进后院里,看到刘二又退至他身边小声地把宝珠挨揍的事简短扼要地叙说,无不带讽刺的意味。然后“哎哟!哎哟!”叫嚷着冲进茅房里忍着臭味不出来了。
这个小机灵鬼!人小鬼大!
刘二心道。
“哦!宝珠那孩子自小挺乖的,粉雕玉琢的。我来这桃花镇十年了。当年从人牙子那里买来朱婆子祖孙俩,还有刘二。
刘二会赶车,也会些拳脚功夫。朱婆子儿媳难产死了,儿子犯了事,被主家打死了,便把她祖孙俩给卖了,在人芽子那里也待了好久,一老一小,别人都不愿意买,我觉得朱婆子祖孙俩可怜,于是就把她们给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