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的二楼围栏,有一段碎裂断折了,看来是有人撞击所致。
而楼下就是倒着个尸体,脑浆迸裂,十分惨不忍睹。
那时,寇鸣走了过去,看看地上尸体,一时说道:‘这不是新来的左廷锡吗?“
常风他们望去,却是那时许昌镖局的左廷锡。
他竟然在此被人击杀,摔下了二楼,死于非命。
寇鸣喝道:‘老鸨子,怎么回事?“老鸨子瑟瑟发抖,过来支吾道:‘大,大大,大爷,是个,是个人杀了他,把他摔下了楼,我也没看到那个凶手。有个姑娘接待他来着,可是,她,她恰好去端茶壶,这个当口就出事了。我们都不知道何人所为啊。”
寇鸣看看这伤痕,是在心口,一个掌印倒也普通,一时这脑袋却是死后被抛下时,撞在石板上所致。
寇鸣喊了两人,找来一个破担架,将他尸体抬走了,回奔住处。
这时各路看客才堪堪散去,一时无踪。
常风他们见过,这左廷锡和伍孟津比试脚力,都游刃有余,却被人所杀,看来凶手武功更高。
常风他们正准备回客栈,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街口一闪,朝着东面奔去。
常风他们看时,此人却是黑衣人,蒙面不见真容,匆匆东去,出了小镇。
在接近江边的一处丛林,他倏忽钻进了丛林,在此无踪。四个人悄悄进入了此间,慢慢行进。
那时,施腾宇忽然说道:‘小心,有埋伏——“
四个人同时戒备,但看到四周树上,陡然闪出了十几个人,分站四周,同时洒下了好几张大网,兜着脑袋罩了下来。
那时,这渔网看来是特制的,竟然宛如降落伞般陡然膨胀开去,一时凌空罩下,十分密不透风。
常风当时一刀划出,吃的一声,却是划穿了两道网,但是第三重网却是天蚕丝所制,一时无事,继续下落。那边施腾宇和鹿洵然也是出剑划出,效果相同,第三重天蚕丝 大网罩了下来。
四个人竟然落到了大网中,大网随着面前几个人下落,逐渐收紧。
四个人在大网收紧时,一时被勒住,四个人挤在了一处,刀剑都已下垂,无法抬起。
大网盘结,十几个人在侧看护,那时一个人穿着黑衣从一棵树后闪现出来。
这个人嘿嘿冷笑,说道:‘你们四个,竟然跑到我的地面上,真是自不量力。’
傅菁纬说道:‘你就是张善安?”这人笑道:’我是张善安,你是傅菁纬?“
傅菁纬点头,说道:‘张善安,你敢动我?“张善安说道:’你没了师父,如今也是孤魂野鬼,跟我横什么?告诉你们,到了我张善安的地界,龙也要盘着,虎也要卧着。”
傅菁纬笑道;‘张善安,李靖大军转瞬即至,你的阴谋早已败露,投降吧。“
张善安嘿嘿冷笑,说道:‘小辣椒,你别猖狂,待爷我睡了你,还叫你猖獗?“
常风怒道:‘狗崽子,你敢?我活剐了你——“
那时,张善安果真是拿着刀,就朝着常风脑袋砍来,傅菁纬几个人惊呼出声。
那时,张善安得意忘形,诸人惊惶万状时,陡然间这边被勒住手脚的施腾宇,却是怒吼一声,一时身旁龙影盘旋,呼啸之时,一道劲气从这施腾宇身上陡然升起,宛如庐山升龙玄影,砰地一声,震开了一块大网,他施腾宇从缝中单手穿出,一掌拍向了张善安。
张善安惊呼出声,一时收刀,撤后闪开,只闻得咔咔声响,他撞到了一处树上,树木折断。
张善安还真不是白给的,这一招竟然躲开了,只是受点皮外伤,惊吓时,喊了声撤。
四下黑衣人都护着他,匆匆逃离。
这时常风他们都被这股龙气震得半身发麻,好一阵才缓解身上的灼热之感,顿时大为敬服施腾宇。
施腾宇说道:‘都没事吧?‘几个人从破网中出来,鹿洵然笑道:’多亏你,不然这网可是弄不破啊。“施腾宇说道;‘哎,这种功夫我也不想多用,真是事态危急,不得不如此,没伤到你们吧?’
几个人摇头,施腾宇说道:‘这个张善安,真是个下三滥,看来杀害那几个镖师,却是他主使的。“
几个人都有同感,一时回转了客栈,一夜间也没睡,直至天明才稍稍打坐一会,就起来了。
三日后,常风他们却是打听到,张善安却是拉起了大旗造反,在西侧的茶陵,炎陵,萍乡等罗霄山中南段都设防留兵,准备做大。
常风他们都懂,他是要以罗霄山为依托,右侧靠吉州做后盾,前方可以穿过罗霄山,前可攻衡阳等处,后可以守吉州,两处连通,倒也想得周详。
那时,前方萧铣早已归降,四处江陵关隘易主,李孝恭大军和李靖部将开始接管荆襄各处,恰在此时,张善安就反了,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啊。
那时李孝恭坐镇岳阳,四处调配人马,安抚百姓,抚恤死难将士,张贴榜文,招降纳叛,忙碌不堪。
李世民大军早已抵达荆州,开始配合李孝恭弹压地面,收拢各处关隘的文牒和书函,重新编排官吏,安排将领看守险阻,一时也是忙起来了,四处慢慢恢复了安逸。
南面的张善安,却是突然依附罗霄山造反,可是叫李世民他们一时只好调兵前来征剿。
张善安目标很明显,就是要扑向衡阳,当时他已经兵锋直插到攸县。
那时,常风他们看到张善安去攻衡阳的势头,一时疾奔向了衡阳。
衡阳旧将早已逃走了,弃城而去,原属下部卒都已无踪,可见萧铣直辖下的兵将何等草包。
那时从长沙匆匆赶来的是李孝恭三千人,进驻此地,却是陡然闻得这张善安三万人直杀向了衡阳。
一时各处紧修城关,准备坚守待援。在李孝恭的麾下,敢退让关城,则定斩不饶,故而此将虽然明知不敌,也不敢轻易弃城,只好咬牙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