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傅菁纬比较熟悉地形,在此从彭泽直驱鄱阳湖北岸,从此乘船南入鄱阳湖,再从鄱阳湖进入赣江,可以沿着赣江南下,直驱吉州等处。
船只从浩瀚鄱阳湖穿过,倒也十分顺畅,沿途可见水鸟飞翔,芦苇荡浩大,水面宽阔,十分心旷神怡。常风时不时偷偷捏捏傅菁纬的小蛮腰,她也不躲闪,夜幕来临时,他们还在船尾背风处,慢慢滴温存亲昵,似无餍足,那种偷情般的刺激更加深了两人的感情。
自从他们相识,到那次反目动手,最后常风再次去和她道歉,救了她从大**手里逃出,接着四处躲藏数日。自从廉青萌死后,傅菁纬似乎变得开始粘着常风,那股依赖感叫常风雄风大震,心头狂喜。
那时他们在船尾肩并肩,常风吻了吻她的雪白面颊,心头激荡,低低说道;“你师父在时,你可没有这么乖啊,时不时说走就走啊,也不理我啊?‘傅菁纬低低笑道:’小气鬼,你还记得啊,真是的,那时候我是有我师父罩着我,才没惹出大乱子,不然你以为白杀了何云歆吗?可能吗?还是招来了潘伯隐的妒恨啊。幸亏何云歆根基不深,也不太讨人喜欢,一味地向我师父献媚邀宠,故而那时除了潘伯隐因此和我结怨,其他人倒还好啊。可是,师父却和这封长镜突然同归于尽了,我也是无依无靠了,只好找你取暖了,可便宜你了吧?‘
常风搂着她的香肩,说道:‘乖,我能遇到你实在是很荣幸的,也可以在外炫耀一下,哦,你看我那个谁啊,多漂亮啊,招人妒恨不?“傅菁纬低低格格笑道:‘你那时不恨我就好了,那时我几乎打得你飞出多远,你不记得啦?我当时真是气疯了,是不?’
常风说道;‘是我太固执了,是我不好,我们不还是和好如初了吗?’
傅菁纬甜甜说道:‘你有些事还是不肯吐露,我也不好问啊,你到底从哪里来?’
常风说道;‘哦,这个问题问的太大了,我该从哪里来了?——当然从娘胎里来啊。“
傅菁纬啐了一口,说道;‘那你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你是天上掉下来的?“
常风笑道;‘我还允许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也是吧,我们前世有缘,所以今生在此相遇了。“
傅菁纬搂着他,说道:‘别逗我了,你不说就不说吧,都有点秘密也好,有点神秘感啊。“
常风说道;“菁纬,其实你有时也好神秘的,一时也蛮冷酷的,你那时说张善安在炎门里,不过是手段一般的,那你炎门岂不是冰冷如地窖,手段胜阎罗了吗?”
傅菁纬叹道;“风,你不提我也不想提,其实我在炎门师父的教诲下,也是从小受磨炼,当做男孩子来养的。练武摔跤,摸爬滚打,一如丛林野兽般的学武,也是受了不少罪,但是如今想来,也是苦尽甘来了。哎,师父都没了,鲁迪梦在主事,盛鹤彦一如既往,而我们炎门最后会怎么样呢?”
常风吻吻她的朱唇,低低说道;‘菁纬,我一定好好疼你,不叫你受委屈,好不好?’
傅菁纬深情说道;‘好,你要记得这句话,不然我不依啊。“常风一时痛吻她的面颊,耳垂,和粉颈,在此两人尽情缠绵,衣带在风中摇曳,浑忘了周遭环境,夜色深沉。
次日清晨,船只继续朝南,循着绵绵赣江,直通吉州。
可就在堪堪抵达赣江最窄处的玉峡之时,东岸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哨声,接着是箭矢如雨,射向了船舱。那时,船工当时惊呆了,抛下船桨,一时一个猛子窜进水中。
常风他们看到弓箭如雨,倒也跳入水中,躲避弓箭。
常风他们在水下,也可看到江边还是停止了羽箭射击,却像是山贼劫船。
常风他们看到水下无人,一时朝着西岸迅速游去,不多时在西边岸头窜出来,到了岸上沙滩。
那时,四个人都是全身湿透,一时各自坐在了沙滩上,内功过处,烘干衣物。
施腾宇说道:‘这玉峡之地最窄,看来倒是山匪出没的所在了。“
傅菁纬说道:‘这哪里像山匪啊,大白天劫船,分明是军队的配置,还有弓箭啊,也许是官军假扮的。“
他们一时烘干了衣物,也找不到那艘船了,船工也丢了,他们只好步行,沿着江岸南去。
当晚,他们在这前面官道边的枫江镇歇宿,客栈里倒也人不多,都是些散客。
客栈里忽然来了两个人,却是萧可让和梅映雪两人。
两人在一处房间歇下,没出门,在屋里呆着,看来是感情建增。
自从那次他们在嵩山遭遇了梵奎袭扰,梅映雪受伤后,几乎就没露过面,萧可让亦如是。
此时萧可让的心情却是五味杂陈,心里宛如七八个酱缸在翻覆,种种愤懑和迷惘都涌上心头。
前面江陵之地,在这李孝恭和李靖配合攻打下,早已是摇摇欲坠,而萧铣本不善攻伐,论武力论智谋,尚不及林士弘之三成。
此时萧铣故态萌发,对各路将军都深深猜疑,不敢重用,加之连年休战,也无战心,故而江陵防线十分松懈,可谓难敌唐军一击。萧铣早就在暗处商议多次,议和是做不到了,只好投降一途可走。
前方吃紧,江陵一旦出问题,则荆襄各郡必然望风而降,连番禺的冯盎都会闻风降唐。
萧可让早时曾经想和林士弘结盟,可是遭到了林士弘的拒绝,却是十分难看。
此时林士弘自保尚且不足,何谈进攻呢?都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数着手指头可知国祚将尽。
萧可让和梅映雪还算有点感情,就在那次商议结盟时吵过一次嘴,但也没拆散他们。
他们从寻找通元功秘典开始,感情渐增,而那时梅映雪被梵奎袭击,进而被萧可让救回了江南修养。休养期间,萧可让也是呵护备至,终于在她修养好的一个晚上,激情共宿,极尽缠绵悱恻。
然而,此时林士弘也贪图享受,在九江和豫章防线上,也是军备松弛,不比萧铣好多少。这令梅映雪也是十分愤懑,带着萧可让南下吉州,说是散心,其实是想聚集点人马,和唐军做最后一搏。
客栈里,十分宁静,直至一路人马进入客栈,却是两人为首,这里客栈老板过来笑脸相迎。
老板笑道;“寇爷,耿爷,多日不见光顾小店,来,请坐。”
这两人却是寇鸣和耿鲜,却是那张善安的亲信。在此大大咧咧的坐下,一时点了一桌子菜,从来没付过账。在这里他们就如土匪,客栈也惹不起,就此忍了。
他们带来的八个人也在另一桌坐好,点了几个菜,在此开喝。
好不容易,这客栈老板算是答对好了这一对爷,送走了他们,长出一口气。
那时,忽然门口来了一个人,喊道:‘耿爷,寇爷,不好了,出事了。“
寇鸣和耿鲜堪堪酒足饭饱,闻得此事,说道:‘哪里出事了?“那人说道:’就在那边的青楼里。”
一时这队人马匆匆东去,直奔了城里一家青楼。
那时,常风四个人也悄然出了这里,直奔东去,进入这青楼附近,观看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