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玄点头,回身招来一个亲信骑兵,回去向南面出发的秦王禀告这里的变动。
那骑兵去了,段志玄几个人坐下,在此研讨此事,商议部署。
三日后,常风六个人就要起行,直奔东侧禹州,却闻得了惊人消息。
这边禹州明彻寺,那戒元大师突然横死在明彻寺通元殿,被人所害。
一时四处哗然,从伊川,颖阳,到汝州汝阳,禹州新郑,许昌,和襄城,临颍,信阳汝南等处纷纷响应,浩大声势造出去,都要声讨妖人,惩治邪徒。
常风几个人怎么也没想到,凶徒竟然杀了戒元和尚,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戒元大师虽然口中不留德,但是却是五台山法雷寺的高僧,也是声名显赫。
此时他死在了大名鼎鼎的禹州明彻寺,这也是个大麻烦。
禹州明彻寺是中州寺庙之首,比之嵩山静谛禅院,洛阳宝相寺都出名,高僧辈出。
那时,几个人也只好暗自起身,化妆成寻常武人,东下直奔了禹州。
禹州恰处于中州核心位置,南北西东距离四边距离大致相同。
明彻,取自“明犀彻悟”之意,寺中僧侣武功不凡,比之静谛禅院更胜一筹。
他们一路经过了汝州郏县,直抵禹州西南郊外。
这里聚集了几十个人,为首的却是两人,一个叫做叔孙明野,一个叫做楚俊良。
两人都是这禹州附近的豪杰,闻得戒元大师被害,与老镖头洪元征相继出事,加之此时周围不少镖局都遭到**,几乎除了这浑浑噩噩的左廷锡外,无一生还。
外面纷纷谣传,是鹿洵然带领邪煞门弟子,到处**,清除昔日邪煞门的地盘,不容外人在此屯扎。
邪煞门当时本在南召,舞阳,方城和鲁山等处,如今却**到了许昌和周边各处,自然引来了不少江湖人物的忌惮,紧随其后的就是群起响应,呼喝之下,就来这禹州明彻寺助拳了。
当时这老镖头洪元征就在禹州地面遇害,而那时的信阳桐柏附近的滕智远,本受过老镖头的恩惠,故而此时带人杀入汝阳,去对付鹿洵然,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此时戒元大师遇害,更是一时激起千层浪,明彻寺更是戒备森严,几百僧众都纷纷上阵。
这明彻寺号称有九百多的武僧,若算上伙头僧,种菜挑水的,后面看山的,和诸多闲杂僧众,足足千余人,可谓是中州,乃至中原的第一大寺庙。
常风他们抵达西南郊外,即看到这叔孙明野和楚俊良在此屯扎,一时留意两人。
两人在一处宅里坐着,神色有点凝重,互相让了让,也没心思喝茶。
当时叔孙明野说道:‘此事惊动甚大,连信阳,南阳各处的寺庙都有行动,北面新郑,荥阳洛阳,嵩山各处,都是有所行动,看来这次有点惊人了。“
楚俊良说道;“嗯,戒元大师遇害,惊动不弱于老镖头惨死,中州还未遇到过如此的狂妄之徒。”
叔孙明野说道:‘鹿洵然一个邪煞门的后裔,此时惊动四方,杀戮频仍,真是要**四方,清除障碍,一图这邪煞门东山再起。“楚俊良说道:’有可能,既然都杀了唐河,卢氏,嵩县,和郏县,信阳,西峡,南阳,岘山等处各路掌门人,就不差这眼前的镖局了。”
叔孙明野说道;‘如此大费周章,势必会招致各路人马围殴,难道他们都是铁打铜铸的,不怕遭天谴的吗?“楚俊良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贪欲害人啊,他们既然清除完了豫西南的门派,岂可就此罢手,还不是顺手灭了镖局,就此可以在中州立足,无有阻拦了吗?”
叔孙明野说道:‘可是,灭了镖局可以理解,可是突然杀了这戒元大师,就不对了,这不是马上招来各路寺院的围剿,难以立足了吗?“
楚俊良说道:‘那就可能是契丹人辉腾慕所为了,这个人曾经在汝阳,一招将戒元大师抛出,几乎杀了他,简直是丧心病狂啊。为了女人,简直是如欲癫狂,出手如此狠辣,叫人发指。“
叔孙明野说道:‘世人讹传,不可轻信,你也没去过汝阳,何以知悉?“
楚俊良说道:‘难道契丹人可以和我们**共处的吗?“
叔孙明野说道:‘此时一切都未定论,不可胡乱揣度,一旦事发,你我难道可以抵住人家一拳三脚吗?“楚俊良说道;”此时哥哥的意思,还是观望?’
叔孙明野说道:‘是啊,此时不可操之过急,先看明彻寺的动静,再做区处。“
楚俊良说道:‘哥哥,扬名立万的时候到了,待得大势已定,则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叔孙明野说道:‘你记得,不可慕虚名而处实祸,言尽于此。“楚俊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