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一时内心悸动,稍显不安,右眼皮乱跳,暗觉不对。
此时,忽然一个人影从前面溜过去,傅菁纬追了过去,一时未归。
这时有人来报称:‘将军,不好了,城中一家失火了,请将军定夺。“
常风说道:‘这种事,救火就是了,何必报来?“
罗士信笑道:‘我去看看,别是奸细在这里搞事啊,走,去看看。“
常风拦不住,只好去那边一起,陪着罗士信直奔起火的宅邸。
这里是个古宅,都是木制的,可能谁在此稍有不慎,竟然点燃了一个柴垛,连着了古宅。
这里都已经大半烧的塌架了,几乎化作了废墟,火气飞开,渐渐倒塌。
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从东侧传来,一个人喊道:‘杀人了,救命啊。“却是个女子声音。
常风那时一步奔了过去,那里却是个不大的窄巷,四处无人。
常风暗道不好,当时回转,看到罗士已经进了宅子,废墟之前,四处查找。
罗士信是精明的,这场火别处不着,单单点着了这里,却是蹊跷,一时走进了火场废墟。
火场废墟都是灰烬,余温散在,他在此直奔了后院而来。
后院的一处假山石边,陡然窜出一个人,手持劲弩,陡然激发。
罗士信一时惊呼出声,一时想去拿身边的长枪抵挡,早已被一只毒驽射中了心口,一只穿透了肩头,一只飞空,罗士信轰然倒地,四处兵卒大惊失色,弓箭朝着假山石激射过去。
那个人却是仅有三发急弩,一时没了,抛下了这只弩机,从此飞身上了屋脊,逃之夭夭。
常风过来时,罗士信早已气息奄奄,一时看了看天空,说道:‘兄弟,我懂了,你为何拉着我不叫我出来,非要和我喝酒,我才明白了,可是身为大将,不能不过问城中失火,这是大事啊。我身为部将,死不足惧,可是造此暗算,我心有不甘,大将当在阵前亡,而我独独死在了暗箭之下,我遗憾啊,兄弟,我走了,告诉秦王,替我报——“
常风愤然间,一掌过去,击碎了整个假山石,惊得四周官军都是十分震荡,一时撤后。
常风喝道:‘来人,全城搜捕刺客。“
此令刚刚下达,四处有人喊道:‘将军,不好了,刘黑闼进城了,我们顶不住了。“
常风知道,刘黑闼既然进城,则是难以抵挡,这里不少人在此,也只好弃城逃走。
傅菁纬从一侧匆匆赶来,也道:‘不行了,刘黑闼在城里的内应,打开了城门,放进了刘黑闼,我们走吧。’常风大喝一声,一时带着人,朝着东城关杀出了城去。
这时,部队还是带着罗士信的尸体,急匆匆的撤出了洺水县城,直投东侧曲周徐世绩之处。
徐世绩闻得罗士信战死,而十分悲伤,全军哀痛。
罗士信自从十几岁征战沙场,披坚执锐,受伤无数,也算是唐营仅次于尉迟恭的一号大将。
然则此时遭人暗杀,还叫人夺了洺水县城,还在常风眼皮底下,真叫人郁闷到家了。
然则事已至此,也无法可想,只好在此哀伤惆怅了。
秦王得悉,方悔当初之决定,暗自摇头,心道:‘此仇不报,我不是李世民。“
随后全军大进,围攻洺州,还是久攻不下,十分难缠。
李世民随后吩咐秦琼,率领一哨人马,将洺水县城,和洺州两处军马隔离,叫他们不能为援。
那时,秦琼在徐世绩的建议下,在此悄然准备掘开洺水大堤,在刘黑闼准备回援洺州时,半渡洺水之时,遭到了洪水袭击。
刘黑闼所部两万人,被淹死了三千人,战死一万多人,仅率领几千残部,杀出了重围,逃向突厥。
洺州大捷,可是损失了罗士信,全军哀悼,白帆高挂。
常风也十分郁闷,在此喝了点酒,独自在星空前坐着,看着星斗漫天,一时恻然。
他想,若是寸步不离罗士信左右,当可无事;若傅菁纬回来时,我再离开,也无事;若我不好奇去理睬那叫声,也可无事。只要我守着罗士信,当可没有这灾劫了。
可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悔恨无用,伤悲无益,暗自摇头,感叹命运之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