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羽想了想,说道:‘既然我们夺下了阳谷,已经稳住了运河西侧的阵地,不如玩个大的,不打他梓县,而我们却是从此地西去,掠过了梓县,直扑魏县东侧的大名,然后反包围了冠县,那时他们就只好退兵回了河北,当可全胜。“
那时,老程带着他们回转梓县,却和秦琼商议,一时秦琼点头,于是点兵三千,几个人合兵一处,全力偷袭西侧大名地界。
这一路竟然无事,直插大名一带,进攻发起。
这时大名守军也没想到,这只唐军竟然掠过了梓县,冠县,直插河北东南部的大名而来。
大名守军顿时溃不成军,四下奔逃,唐军也没追击,四处收拢人马,准备反扑冠县,切断曹湛后路。
曹湛闻讯,可是大惊失色,若是被唐军反包围,切断了冠县,可是四面受敌,岌岌可危。
一时曹湛急速撤军,从梓县直接撤到了冠县,都没守住阵型,继续溃逃,直奔了洺州而去。
当时刘黑闼闻讯,可是微觉异常,于是撤回了攻击尉迟恭的一部分人,回守洺州地界。
此时,尉迟恭也进攻受阻,退到了太行山西麓的涉县屯扎,李世民屯鹤壁,秦琼围住了大名,守住了冠县,梓县,对刘黑闼的部队形成了三面合围。
此时刘黑闼才发现,当初没有全力夺下高唐,临清和聊城三处,可是如此的后患无穷。
如果当初彻底清除了临清,高唐聊城,则此时秦琼程咬金断不可能如此轻易夺取了阳谷,梓县,和冠县,以及大名。真是一招棋走错,步步皆错。
那时,刘黑闼占据了安阳和临漳,以及洺州,沧州,深州,河间等地,一时倒也不甚畏惧。
此时东路军早已和聊城,高唐和临清,在运河西侧,黄河北岸,基本地盘上相连,十分完备。
没几天,李世民开始筹划大军进攻安阳,东西两路佯动,牵制刘黑闼的部队,叫其不敢随便来援安阳守军。此时全面攻势发动,安阳遭到了三万唐军围攻,势如奔马,气势如虹。
刘黑闼因为此时守御中心都在临漳一线,至洺州,沧州以及深州,河间等处,故而在此被围困得即将弹尽粮绝时候,就此下令安阳守军弃城北逃。
李世民唐军全面收服河南,进抵临漳以南,和刘黑闼对峙。
然而,接着这个月,却是还是如此僵持,西麓尉迟恭攻击武安不顺,屡屡受阻。东麓秦琼攻击魏县,还是难以突破,中路在临漳止步不前,简直是三路齐齐受阻,一时陷入僵持,大军止步。
这时一只由徐世绩带领的一万人,从运河之侧运兵,直抵临清,同时发起了对曲周的进攻。
曲周在一日内攻破,接着围攻洺水县城,大军压境。
刘黑闼在此体会了缺失临清渡口的恶果,一时退兵,北至洺州死守。
洺水县此时被唐军拿下,此时四处出榜安民,准备在此合围洺州,夺取刘黑闼赖以生存的洺州防线。
常风闻得了这个洺水县的名字,一时心里恻然,到了秦王那里,提及道:‘秦王,有个建议,能不能不叫罗士信守洺水县?’秦王诧异说道:‘为何?“
常风说道:‘你看,洺水之地,这里洺字,是一个水,一个名,专指水克名将,是为凶兆。我不是误信鬼神,乃是有点不安,罗士信属火,此时水克名将,是为不吉。“
常风这套说辞,是虚构出来的,他知道罗士信死在了洺水县,虽然明知道无法改变历史,只是一时不安,才如此来巧言劝解秦王,放弃叫罗士信守卫洺水县。
秦王也不得不信此说法,一时占卜了一下,也觉得不够吉利。
一时召集诸将,准备择人守城,其他人去进攻洺州,抢夺刘黑闼的重镇巢穴。
当时,尉迟恭在武安和刘黑闼部将僵持,难以抽身,这里东侧秦琼在守卫大名要地,威胁魏县,也不可擅自离开。李靖去了夔州,徐世绩还在北面的曲周一带安抚百姓。
此时各路战将闻得要守洺水县,都是纷纷怯阵,知道恐怕难以胜任,这个担子又回到了罗士信眼前。
秦王也思量再三,可是此时军中士气正高,不可任意滞留此间,贻误战机,也只好将此守城重任交到了罗士信手里,常风也知道此事无可挽回,暗自唏嘘。
常风此时最后做个一搏,暗自留在了洺水县,心道:‘我倒要看看,罗士信如何能够被敌军杀死?“当时秦王带队出发,直扑洺州,气势非常大。
这边傅菁纬留守此间,也不懂常风为何非要留守洺水县,此时也是只好留守陪同,看看动静。
常风那时,嘱咐罗士信,务必紧守城门,暗查奸细,而且特异在此构建了一个碉堡,地下掩体坚固,供给罗士信居住,以防不测。
这时罗士信可闲不住,一时去城楼勘察,一时去嘱咐人暗防敌军钻挖地道。
过了两天,都安然无事,前面洺州还未攻破,这里常风的心里却是暗自惴惴不安。
这一夜,常风拉着罗士信在碉堡里喝酒,罗士信却是稍觉气闷,但是常风非要在此,他也无法,只好点头,两人在碉堡里喝酒,倒也无事。
那时,常风从碉堡里看去,缺口处可望见些许的星斗在颤动,一时一颗流星从空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