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人去这里客栈寻找食物,却也是十分高兴,在客栈里吃了几碗面,两碟小菜。
两人相对而笑,一时付了账,直奔渡口,却是惊奇发现,木筏丢了。
两人不禁愕然,不过既然丢了,倒也无法,只好再找船渡江。
约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来一艘船,于是他们上了船,直奔江北江都之地。
下了船,两人直奔北面,这里是江都附近了。
江都城南,一处茶寮,这里坐着几个汉子,都是悬刀佩剑在此昂然坐着。
江都曾经是宇文化及的老巢,自从他被杀后,江都开始鱼龙混杂,四处江湖人物盘踞在此,争斗激烈。其中以北面的淮安振骧门,和南面苏杭的潜月宫为甚。
这时他们也不想招惹是非,径直进了这江都城,寻找客栈歇宿。
这时恰好到了一处青楼前,陡然闻得咔嚓一声,似乎有人撞断了楼上围栏,接着一个人影从楼上跌下,坠落地面,立时呕血。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神情狼狈。
接着一个女子从青楼之上,一个折身,到了一处石牌楼上,宛如一只白鸟,悄然立于顶部。
这姑娘脸上斜蒙着一块淡黄纱巾,直遮住了左半边脸的下角,一时喝道:“燕廷威,回去告诉燕方武,这苏杭的地界,不是振骧门可以耀武扬威的地方,我明着告诉你,我就是潜月宫的毕月暄。告辞了。”这时毕月暄陡然一个飞身,窜上了前面两三丈远的屋脊处,接着一道弧线,掠过了三处屋脊,没了影子。
这里常风和应洵芳都是一呆;‘这就是潜月宫最为声名赫赫的三姐妹之一的毕月暄?“
毕月暄和掌门师姐高月晼,以及蓝月暝,合称潜月宫三大高手,如今一看,真是名不虚传。
这时四周之人看着眼前地上的燕廷威缓缓站起,都是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燕廷威却是十分气恼而且无奈,骨碌身起来,此时楼上才下来了几个护卫,却也是尽数带伤,看来都被毕月暄所伤。
这时燕廷威怒喝道:‘还不走,在这里丢人现眼吗?“一时当先北归,余者紧紧跟随。
这时青楼上,石牌楼之侧,和石牌楼边上的一家客栈,两家酒庄,一处瓷器店,门口都聚集了不少江湖人物,在那里指手画脚的。有人说道:‘这就是毕月暄,江湖人称’黄纱修罗‘,听听这外号,也配着这淡纱蒙面,却还自称修罗,真是威武煞气。“另一个说道;”可不是,燕廷威在此仗着叔叔燕方武的势头,可谓是颐指气使惯了,今日可是遇到了大对头,被人打的全数带伤而回,这次两派可是结了仇了。“另一个人叹道;’江湖吗,不就是你争我斗吗,这江湖本来是宇文化及在时,还可约束一点,可是他一时死了,登时无主了,变得四下争斗,无有宁日。”
常风两人也如此觉得,却也无可奈何。
这里四处都是议论声,接着这些人才慢慢散去,直至没了喧嚣声,恢复如初。
青楼还是青楼,街道还是街道,一切如故。
他们径直去投了这附近这家客栈,里面人不多,仅有四五桌之侧有客人吃喝。
他们选了一个靠窗临南街的位置坐下,店伙计过来招呼,一时两人点了两个素菜,一碟牛肉。
这时四处一个稍显沧桑的声音说道:‘嘿,这年头有兵就是王道,你看王世充不过是个循吏出身,就此混成了一个草头王,可不就靠着手里的二三十万兵马吗?“他们看去,却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衣衫朴素,像是个淮南人士,口气有点低沉,想来是饱经沧桑之人。
旁边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褂的人,低低说道;“嘿,最近闻得这王世充的公子王玄应,就要南下抢夺扬州了,这不是刚走了豺狼,又来了虎豹吗?”这时常风两人都是一呆。
这时那个沧桑之人叹道:‘今日你来,明日我往,真是叫人心烦,总是受苦的定然是百姓。“
那个淡紫色长褂的人说道:‘别说,这王玄应还真是最近栽了大跟头,叫人一箭几乎穿了肩骨,据说是徐世绩干的,漂亮。“沧桑之人说道;’徐世绩是个人才,没射死他都是给他面子,不然命都叫他搁在了颖阳。”淡紫色长褂的人说道;“可不是吗,据说秦琼也在场,你说你王玄应何等的胆子,你敢在秦琼面前耍大刀,在徐世绩面前逞威风,那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常风两人暗自偷笑。
那时,沧桑之人说道:“王玄应全是仗了她爹的势头,十足的纨绔子弟,一无是处。”
这时淡紫色长褂的人说道:“可说呢,这拼爹的多了,你看窦建德儿子,刘武周的儿子,和这萧铣的儿子,李渊的儿子,同是拼爹的家伙,却唯独李世民不同。嘿,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同样是王爷,李元吉就是熊包,在晋阳被刘武周吓得屁滚交流,当时不敢接战,叫裴寂和一些无辜百姓断后。那些百姓懂什么,只好开城纳降。嘿,这下一可好,白费了李世民一年多的时光,才收服了刘武周宋金刚占据的地盘,这才是坑完爹,坑兄弟啊。”四周之人闻得此言,哈哈大笑,常风两人也抿嘴暗笑。
这时,沧桑之人说道:‘爹还是爹,儿子还是儿子,不过受宠程度不同了,所谓偏疼的果儿不挂色。“紫色长褂的人说道:”这句话在理,一般人家养的孩子,越是在意他,越是宠着他,他越是不成器,你也是不在意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吧,奇怪了,他就出息了,你说奇不奇怪?“
一时有人随声附和,有人议论纷纷。
两人又闲谈一会,才结了账出了客栈,这里顿时没了话题,只是几个莽汉在此划拳行令,索然无味。
一时两人吃完了,结账以后,出了客栈,投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