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这姑娘笑着走过来,和他相距七八尺远站下,说道;“你想什么,我把你弄到荒郊野外的,不是想你调情的,我也是要活埋了你啊。”常风笑道:‘别,姑奶奶,别开玩笑,活埋人不好玩,还是杀人再埋吧。“
“你这个人胆子不小,在我傅菁纬面前,还敢如此轻薄无行的,你是第一个。”
“对,傅姑娘,你武功这么好,比我好多了,人还这么**动人的,怎么能是滥杀无辜的人呢?“
“我傅菁纬是个出名的怪人,你也是恭维我,我越是要杀你,我最恨口是心非,为活命不惜卑躬屈膝的臭男人。”
“我不是口是心非啊,你看你武功多高,胜我十倍,还如此明艳动人,宛如仙子临凡的,我不扯谎。”
“你啊,越这么说,越说明你心里害怕,害怕我杀你了,所以你拼命恭维我,只能说明你心虚。”
“我不心虚,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无有冤仇,何必互相为难呢?“
“我愿意为难别人,看着他们为难的脸色呢,我就高兴的睡不着觉。”
“呵呵,姑娘你最会开玩笑了,没听过这种癖好的人,真是旷古绝伦。”
“你说什么都无用,为什么突然赶来丹阳?”
“我路过的。”
“路过的?越是口称路过的,都是别有所图,越是说有事的,偏偏都是借故路过的人。”
“你这种思路,这种启发了我,真是独特别致,别出心裁,新颖啊。”
“你少废话,这么贫嘴,就该被割去舌头,你张嘴。”
“我不,没有了舌头,生不如死。”
“你啊,真是个怪人,打杀都不怕,害怕被割舌头。”
“我不,割了舌头,就无法夸你**动人了。”
“你去死吧,你就是贫嘴滥舌的人,闭嘴了。”
“我闭嘴,你叫我闭嘴,我不敢长着,像等食 的大鳄鱼似的,啊——”
“闭嘴了,再不闭嘴,我就真割你舌头了。”
他只好闭嘴,完全套不出这女子的来意,也不知道她是何来历。
这姑娘看到他不吭声了,一时问道:‘你怎么不吭声,是不是有打算逃跑了?“
“我不逃跑,我也跑不过你,好累啊。”
“你知道就好,乖乖跟我走。”
“又来了?前几日就被人牵着去了海岛,几乎丧命于此,你不会也带我出海吧?”
“美得你,点出海,带你去喂鱼,快走。”
“好,都是奇怪的姑娘,喜欢强迫人,小辣椒,没人要。”
“你再吭声,我就扔你进太湖了。”
这时他只好跟着她,直奔南去,渐近白塔镇,早已是天明时分了。
这里是个不大的集镇,东靠常州,南临太湖之北。
这时她带着他进了客栈,四处没几个客人,店家过来招呼。
那时,一桌子边坐着个姑娘,身穿白衣,一侧脸,常风发现,这赫然是毕月暄。
毕月暄当时拿起了一双筷子,就要去吃饭了。
忽然这时桌边的傅菁纬陡然抛出了一只碗,螺旋形飞向了那边的毕月暄。
常风惊骇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挑衅毕月暄。毕月暄也是似乎早有察觉,这时轻轻落下了一双筷子,待得碗到了她面前桌上,离着桌边半尺高时,陡然筷子落下,将这碗平平的按到了桌面上,浑然无声。
这一招十分高超,宛如两人是商量好的,一人抛出饭碗,一个拿双筷子几时按住。
其实,这也是毕月暄费劲了心思,才可以挟制出这凌人的魔劲,在此时运用筷子压住转动的饭碗,一时无事,但也是心头一颤,手微微抖动,暗道这傅菁纬还真是内力不俗,魔功玄奇。
傅菁纬待要抛出这一双筷子,却被常风陡然按到了她腕子上,一时她运力之下,却未挣脱,气道:“松手,要不我喊非礼了。“常风果真松手了,不过她也失去了挑衅她毕月暄的兴趣。
这时这边少了个碗,那时常风去要了四个碗,笑道:‘这下够了吧?‘傅菁纬气乐了,笑骂道:’滚蛋。“他说道:‘那我走了。”直朝着毕月暄走去。
她喝道:‘你敢过去?‘他登时回转,笑道:’我骗你的。“
傅菁纬点了几个菜,慢慢吃着,常风却是狼吞虎咽的,傅菁纬气道:‘小声些,不知道以为这里是喂猪呢,西里呼噜的。“他一时说道:“我还是换了位置吧。”
她一时不肯,说道;‘呆着吧,我忍着点吧,跟你在一起,就是一个字,累。“
他笑道:“我也是一个字,非常累。”那边毕月暄都忍俊不禁。
傅菁纬说道:‘你贫吧,待得你哪天遇到了个悍妇老婆,叫你贫嘴,遭报应啊。“
他说道:‘别是你就行,我都可以将就。’
傅菁纬陡然弹出了玉带,绕到了他脖子上,说道:‘还贫不贫?“
他一时笑道:‘这样不好,你不松开,我喊谋杀亲夫了。“一时傅菁纬撤回了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