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竟然拿出了白绫,缠住了他的两只胳膊,一时拉着,宛如牵猫拴狗般拽着走动。
他十分不愿意,喊道:‘哪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姑娘,我救了你,你却把我当牲口一样拉来拉去的,嘿,女人心,似海深,蛇蝎心肠,祝愿你将来找不到婆家,孤老终生啊。“
这时应洵芳也不生气拉着他往东去,直奔了聊城。
这次可倒好,在晚上都是被缠着白绫,除了去解手,否则吃住一处,十分别扭。
应洵芳倒不觉得,每日里在睡前封住他穴道,然后一时和衣而卧,手里拉着白绫,一旦他一动,立时被察觉。常风几次哀求,可是都被应洵芳拒绝。两人径直过了聊城,往东直奔崂山而去。
看到了崂山和海潮之影,她才稍稍松开了白绫,两人准备坐船出海。
那时正午时分他们出海,独自买条船,她还叫他开船,一时他不情愿,倒也无法。
这艘船还是个不小的帆船,此时偏西风,所以倒也好运转,直出了海岸,朝东驶去。
这艘船开到了傍晚,这里却陡然开始乌云四合,潮水翻涌,常风说道:‘完了,我们遭遇了暴风了。“这时话音未落,四处开始雨点大作,狂风卷起,一道一道的海浪涌向了船上,船只开始剧烈颠簸。
应洵芳暗道真晦气,此时常风可不及跟她商议了,当时咔嚓一声,击断了桅杆,拉着她掉下了水,抱着桅杆,两个人堪堪如水,就看到此处海**涌,宛如海底地震,四处飘摇,海水灌了 他们好几口,船只早已倾覆。两个人死命抱着船桅杆,到处漂流,也是闻得四处呼啸声大作,身体随风随海潮荡漾摇拂,宛如风中百合,秋风下的落叶,四处漂浮。
他们一直瞟了不知多久,一时灌了多少海水都不知道,游荡出了多远也不知道,登时四处看去,早已是天色微明了,因为这里是海上,故而太阳初升时都比山里要早得多了。
两人一时不知到了哪里,但还是死死攥着桅杆,一起直至飘到了一处海滩,搁浅了。
两人才看到了曙光乍现,阳光照射到了她的脸色,尽显其娇艳之色。
他一时起身下,看到她微微昏迷,一时没控制住,过来亲到了她的颊边。她似乎梦呓般的说道:‘别闹了,我困死了。‘他只好抱着她,走到了海滩边上沙石地上,一时放下了她,去寻找柴枝生火。
这里哪有多少柴枝啊,于是去找来了那个搁浅的桅杆,拿来一时掌力过处,劈成了好几段。
这时他也找不到火折子,其实也知道找来也是湿透了,根本用不了。
一时他想起了钻木取火,于是将桅杆晒干后,再一时找来了一块尖石,在这桅杆上急速转动。因为他内力还算可以,故而急速转动下,竟然钻出了火花,桅杆起火。
那时他放下了尖石,待得火苗稍稍加大,才逐渐攒集过来其他柴木,支起了篝火。
这时他又抱过来这眼前这应洵芳,两人肩并肩在此烤火,而他在此发现她竟然十分妖娆,进而心动下,再次来索吻,竟然被她察觉,一个巴掌扇了过来。他一时没躲开,啪的一声,脸上多个红印子。
他一时说道:‘对不住,我没,没控制住。‘应洵芳那时逃开了几步,合了合衣物,说道:’你没动过我其他地方吧?‘他说道:’你昏迷了,我抱你过来的。“她恨恨瞪了他一眼,说道:‘死色鬼。”
他摸摸自己的脸,兀自稍微疼痛,但是想起了初次亲吻那面颊时的感觉,真是与众不同。他那时在学校多很少亲近女生,只是在李世民军中才算是得以亲近侍女,合欢数晚,因此得通此道。
那时,这里的应洵芳看到他痴痴迷迷的,知道他心里还未回味着适才的感觉,心头又惊又恨。但是想到是这个男子救下了自己,和自己奔赴荒岛,倒也是个缘分。
那时,他想去找点麋鹿之类的,可是岛上连个兔子都没有,只有些野果,于是他摘了十几个,用前襟兜回来,一时到了她面前,想想觉得不妥,又去海边洗了洗,再回来说道:‘吃不吃?‘
她拿过了三个野果,嗔道:‘不吃白不吃。“她拿过了野果狼吞虎咽起来。
两人相对七八步的距离,他远离了篝火,到一处石头上暂避,自己吃着野果。
他独自想到:‘这时她非要执意出海,难道想来找寻什么武功秘籍?“
应洵芳没有说,他想来也是问不出来的,只好这样稍显僵持的过了大半日。
两人在一天里,只是吃点野果,就熬到了天黑,这里夜风很大,四处咆哮。
她找了个山洞暂避,他还是在石头边上,靠着石头,背着海眯着眼睛调息内功。
这几日他和秦琼在一处,倒也学点调息之法,也可以顺利收发内力,运使内息比较自然了。一时气息还是从脚底板升到了丹田,转至后脑,再延续到后骶骨,如此往复,循环加快,也就内力加深了。
这几日和秦琼在四处闯荡,几乎被大和尚乌突横所杀,那时却被秦琼和徐世绩所救,最后来到了辉县,没曾想奇变陡生,竟然被应洵芳强拉而去,直至海岛,宛如隔世。
这几日他也是十分困倦,加之伤势初愈,倒也有点疲惫。秦琼徐世绩和那盘一禅师对他的恩德,他会终身难忘。而这时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慢慢开始融入大唐世界,其实也发现这和游戏里的唐朝完全不同,也和这史书上的略有不同,这清晰而纷乱的世道,离乱而喧嚣的海潮,汹涌而不可预知的潜流,都叫他感受到了不同的世界,眼前前途未卜,却也激起了他斗争的决心。
他听到那时的山洞里,应洵芳似乎睡得很香,也不打扰她,一时调息良久,待得呼吸平稳,才渐渐合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