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似乎他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摸到了脸上,一时警醒,大吃一惊,看到四处天色放亮,却是一只金毛狻来到眼前,用毛爪子闹他的脑门,一时大呼一声,坐了起来。
那时惊醒了洞里的应洵芳,捏着细针就窜出来了。金毛狻一看,她提着金针出来,当时大怒,一掌拍向了这边的常风。常风喊道:‘别用毒针,他无恶意的。“一时他换了一掌,砰地一声,击中了金毛狻的大肉掌,登时退了半步。那时应洵芳看到金毛狻再次扑上恶斗,倒也一时并没激发此针。
这时常风展开了学自老婆婆的风道玄功,一招招的打下去,风吹杨柳,风拂绿荷,风卷残云,风打浮萍,风扬阡陌,风鼓琼山,风舞乾坤,风荡空谷,一路路的下去,有板有眼。
这时的应洵芳都傻了,想不到他居然精通如此多的招数,而那时没和自己纠缠,多半是故意相让了,心头一时甜滋滋的。
金毛狻也是 有板有眼的击出了好几路的掌法,却也和他大同小异,但是招数更加质朴无华。
那边常风和他对攻,也是宛如师兄弟过招,并不使全力,只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这金毛狻却也很有灵性,一时也是只对招式并不全力发功,故而两人斗了一百多招,都是毫发无损。
打了一会,这只金毛狻陡然狂啸一声,一时去了,奔出了好远,没入了山体转角处。
两人才发现,昨天较了一天劲,其实烟雾笼罩下,这个岛倒有两座小山相连。
靠近他们这边的这座山较小,只有些石头,野果,之类的东西,而对面那座山,却有野鸡,兔子,獐子和麋鹿等等,而且山体比这个大多了。两人想起昨夜的尴尬,一时哑然失笑。
不多时,金毛狻提来一只大獐子,早已死了,他清啸一声,示意送给他们了。
那时,金毛狻去了,两人躬身拜谢,一时感激下,剥出了獐子的内脏,来生火烤肉。
两人倒也吃的香甜,吃完后,再次结伴直奔对面那座山,却足足几十米高,因昨日他们初来,也未走远,加之海雾很大,昨天没看清这里的地形,才有这么大的疏漏,一时笑了。
那时,他们来到这里山脚下,倒也十分清幽雅致,而且山洞里钟**石林立,水滴嗒嗒的落地。
两人走到了山洞里,一时心旷神怡,做到几处石凳上,一时对着发呆。
常风缓缓凑过去,她一时抬手,他一时闪开,无比灵活。她笑道:“你这么乖就好了,别想打歪主意。”他说道:‘我没打歪主意,你生的这么好看,我倾慕你,也算罪过吗?’
她嗔道:‘别贫嘴,不然我射死你。“他登时闭嘴。她笑道:’你武功这么好,为何不反抗?一路跟我来了海岛,是不是有所企图啊?”这时他说道:‘没什么企图的,只觉得和你在一起,蛮舒服的,所以就来了。“
她苦笑道:‘在江湖人眼里,我们天蝎宫的人都是人如宫名,心如蛇蝎,所以都大半畏惧,连你那个兄弟秦太保,都是如此,何况常人了?“他说道:‘你为何叫他秦太保?”
她说道:‘这是他在张须陀手下时做将军时的一个诨名,具体来历啊,你问他好了。不过我也觉得挺好听了,所以称呼他为秦太保啊。“
“秦大哥是个好人,上次我身受重伤,几乎失去,是他和徐世绩大哥将我送到了嵩山静谛禅院,我才得以康复,也多亏了盘一大师妙手回春啊。”
“你还去了这静谛禅院,你还真有福气,可以碰到盘一大师,我可是觉得和人家可遇不可求啊。”
“哎,都是无法的事情,我们也是被迫求人,江湖救急吗。对了,你为何不会安阳,而唯独绕行临漳,直奔了崂山出海呢?”
“我啊,不告诉你,你也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好哈,我不问了,另外,听闻不少人再找什么鸿鸣堂的物事,你们天蝎宫知道此事吗?”
“我们不知道,也许是个讹传,也许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企图叫我们五宗继续厮斗,这就是小人伎俩,恶人心思,真是恶毒,其心可诛。”
“可是,既然空穴来风,则未必无因,我看当时你也是自己来的,难道毫无想法?”
“别绕了,我是听说你和秦琼来了安阳一带,故而前去侦查,才看到你们,只是巧合。”
“哎哟,这是真的太巧了,对了,这个番僧乌突横看来也对这件事感兴趣,还有天元僧,他就在那个雕塑下面的地道里蹲着,好像个大乌龟的模样。”
“啊,你们真是有趣,你和秦琼遇到了天元僧在此,还不恶斗,而是相安无事,我真是服了秦琼这山东盖世太保了,真有肚量。”
“秦大哥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讹传之事比比皆是,谣言止于智者,又何必多为此捕风捉影的事情劳神费力呢,还平白的得罪天元僧,得不偿失啊。”
“你们,真是有意思,如果世人皆如你们这般忍让,则世界太平了。”
“对,乌突横如果在此,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幸亏是天元僧。”
“对了,你怎么突然就会了这么多武功?”
“哦,我是从一个秘密所在学来的。”他躲开了老婆婆的话题。
“你就编吧,不过也好,如果你不来此间,也无法验证你的武功。”
“对了,你们就在王世充和窦建德的中间,难道可以和他们都相安无事的吗?”
“自然了,他们都忙于扩充地盘,南面王世充需要面对萧铣的骚扰,和西边李唐的袭击,而窦建德也即将面对西边李唐的进攻,还要面对北边突厥的纷争,和东北奚族,契丹,靺鞨,室韦高丽等部的事情,总之大家都不轻松啊。”
“哦,原来如此,那么宇文化及呢?‘
“宇文化及?该是被窦建德杀了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