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这汉子才算拉回了流星锤锤头。
此时诸人再看,这里大屏风后头却是个雕塑一般,一人多高,站立不动,宛如铁打铜铸。
这时诸人都是不解,这难道所有毒针都是雕塑自行射出,叫他们死了这许多人。
这里诸人慢慢靠近这雕塑时,陡然这雕塑的头部开始喷火,四下浓烟大作,烈焰飞腾。
四下里不少人开始中招,奇怪的是,诸人纷纷拍打时,却一拍就一片起火,越拍打火苗越多。
常风闻到了些许沥青的味道,看来这是火油中夹杂沥青,因此喷出时宛如凝固汽油弹,四下射出时,沾到人身上,便无法化解。一时四处凡是中了火烧的人,一旦推到了别人身上,别人也是立刻起火。
此处残存的几十个人眨眼间陷入了火海,这为首之人,也是十分机警,当时看到衣服起火,知道无法扑灭,当时吃啦一下,撤开了外衣,抛了出去,登时飞身起来,冲破了屋脊,逃之夭夭。
在这雕塑持续喷火之下,四处沥青味越来越大,而且四处哀嚎声也不绝于耳,直至全部不再挣扎,除了首领逃出生天,其余人都是死于这火灾之下。
那时,常风和秦琼看到这里的人都死了,也没敢贸然进来,暗道 既然这里潜藏如此巨大的机关,必定是有点原因的。常风当时四下踅摸,找到了一快半人来高的大石头,陡然搬起,来到了后窗边。
那时,秦琼暗笑间,常风内力吐出,怦然间,这块大石陡然击中了那个铜铁的雕塑。
轰然之下,两人借势后撤,以防被这雕塑喷出的毒针所伤。
当的一声,这雕塑被砸的变形了,折却上半个身子,只剩下了下半截突兀的横在了地上。
那时常风兀自不放心,又找了个大石头,朝着下半截身子猛推过去。
两人撤回三五步间,当的一声,这里下半截底座,却是陡然前移了半尺。石头从侧面滚出去了。
常风和秦琼看到雕塑前移半尺,就隐约猜到,这可能是个暗道,一时两人背靠背向前,从窗口跃进去。来到了这雕塑身后,却是个空地,却是显出了一个暗洞。常风一手向前,推着底座朝前又移动三十尺远,才算可以勉强下人了。一时两人打着火折子,下了暗洞,四下稍显漆黑。
两人走了走,走出了三四丈开外,已到尽头。那时前面石门拦路,常风敲敲石门,看来是个厚重的家伙,而且从声音上和结构看来,像是个机关操控的石门。
常风撤后了半步,运足了力气,推向了石门,石门竟然咯吱吱的从左侧开启,向内转动。
待得石门转出了可以进去两个人的时候,他才松劲,一时撤步,秦琼当先,他随即进入石门。
石门里还是稍显明亮的,四处似乎有点水晶石照明。这里陡然间一个黑影从头顶落下,直扑秦琼身前。秦琼当时双锏上撩,此人看到双锏到了,当时一个千斤坠落到了地面,一拳打向了秦琼的面门。
当时常风一看,秦琼双锏落空,此人陡然下行,攻击秦琼面前,一时他飞身过去,使一招‘风吹杨柳“,一时推向了这偷袭之人。砰地一声,他竟然和此人对了一掌,此人显然不及,借势退却。
秦琼再收回了金锏时,看到此人回缩到了一处大石柱子后面,石柱足足一个人粗,完全遮住了此人身形。常风和秦琼没敢过分靠近,秦琼喊道:‘何方高人在此隐遁,秦某眼拙,请报上名来。“
那个柱子后面的人冷冷说道:‘小僧何必告诉你们。“两人听着怎么像这会斗萧可让的天元僧的动静,秦琼谈问道:’你是天元僧?”这时柱子后的人说道:‘哼,你倒猜出来了,真厉害,秦叔宝,你今日来此作甚?’秦琼说道:‘我是偶过此地,你为何操控机关,杀了近百人?“
这天元僧说道:‘嘿,机关不是我 做的,我也是路过。“
秦琼微微不信,说道:‘你看来和黄锦帮并不恩怨,何以如此鬼祟躲在地下偷袭?“
天元僧说道:‘黄锦帮是朝着昔日鸿鸣堂的物件来的,而我和鸿鸣堂五宗毫无瓜葛,谈得上阻击他们?“秦琼说道:’鸿鸣堂五宗?黄锦帮也是初创没几年,却来贪图鸿鸣堂的物件?”
天元僧说道:‘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黄锦帮的人虽然籍籍无名,人少帮微,却是十分觊觎鸿鸣堂的东西,企图占据此物,成为鸿鸣堂的首脑,号令五宗,成为江湖大派,真是痴人说梦啊。“
秦琼两人不解,这能够操控五宗的该是什么东西,说道;‘何种物件可以操控五宗全体?“
天元僧说道:‘我若知悉,我也去夺了,可惜只是疯传,并无真凭实据。加之这风宗老大虞宗褀都没动,南阳离宗的连丕忱,信阳见宗的冷剑亦都无动于衷,看来这是捕风捉影,也未可知。“
秦琼问道:‘当时鸿鸣堂分裂为风离见月殇五宗,虽然他们三门无动于衷,可是殇门传人,和那苏杭的潜月宫也毫无动静吗?“天元僧笑道:‘你还知道潜月宫,嘿嘿,奇就奇在这里,不但他们三个无动于衷,殇门的天蝎宫和苏杭实力庞大的潜月宫也是不闻不问,简直是叫人匪夷所思,看来是讹传。如果真有可以号令他们五宗的东西,五宗还不是蜂拥来夺,还要等别人拿下此物,他们再来抢夺,这不合常理。”
秦琼心道有理,说道:‘这事就奇怪了,大师,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所以希望可以互相让一步,看来大师你在此盘踞多时,如果有甚异常,也可早已侦知。我等也无贪图鸿鸣堂的物件,就此离去,后会有期。“秦琼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时撤出了暗洞,和常风出了这地面,来到正厅。
秦琼不想在此平白的招惹是非,就要离去,陡然看到一人影飞来,一道寒光扑面而来。
常风喊了声小心,这边秦琼双锏撩起,当当当击飞了一簇钢针,喝道;‘你是天蝎宫的人?’
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哼,正是,我是应洵芳。“秦琼知道她和左渏芳,掌门人解淑芳都是师姐妹。
秦琼说道:‘这时,贵派突然驾临此地,所为何事?‘这时,应洵芳说道:’我们来此似乎与秦太保,毫无关系。“秦琼好久不闻这太保之名,想来是这里的本土人,才知道秦琼这个外号。
秦琼昔年在军中,曾有个诨号,叫做十三太保,故而由此留名,不曾想多年不闻,近日陡然出现。
秦琼想来此女是安阳人士,想必对瓦岗和秦琼旧事十分了解,故而才有如此的熟悉自己的诨号。于是说道:‘姑娘,我们是路过,并不贪图什么鸿鸣堂的物事,就请行个方便,我们就此离去。“
这时,应洵芳想了想,说道:‘如此,既然秦太保说话了,我不得不买个人情给你,好,希望你走以后不要再回头了,否则我天蝎宫的人可不好惹的。“
这时秦琼拉了一下常风,两人缓步走向了厅口,这应洵芳也未阻拦。
可是,两人堪堪走到了厅口,就看到了厅口,就陡然一道白绫弹出,直接缠向了常风的腰间。
秦琼当时都瞠目结舌,不知应洵芳为何突然出尔反尔,进攻常风。
常风当时闪躲不及,一时回手去抓这白绫,企图扯断,可是白绫却是宛如长蛇陡然缠住了他的双臂,猛地收紧,他一时呼喊着,就被此女拉着白绫,将他拉出了三尺多远。
秦琼当时挥舞双锏,就要砍断白绫。这应洵芳陡然射出五根细针,秦琼被迫抵挡。
应洵芳一时接着秦琼阻挡细针的当口,一时拉起了被缠住的常风,倏忽间窜出了窗口,逃之夭夭。
秦琼在此击落细针,回身追出时,却是看到此人没入茫茫太行山,无法追击,暗自顿足。
那时,应洵芳拉着常风,宛如拖着一只死狗,在山里飞舞,不管是荆棘丛,还是石砬子,一顿乱跑,常风都觉得自己腿上,胳膊上,额头都被刮破了好几处,自己都闻到了额头上的血腥味。
奇怪的是,这条白绫似乎不怕荆棘和砺石剐蹭,一路直奔下,也没见白绫破碎。看来这白绫是夹杂了细钢丝之类的东西,不然不能如此坚韧耐磨。
不知道应洵芳拖着他拉出了多远,才算是停住脚步,在一处河滩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