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疾奔,倒也无事,直抵嵩山脚下。
徐世绩命令副将偃旗息鼓,将人马藏在了茂密林中,不可声张,而自己骑马护着秦琼两人,带着四个护卫,直奔嵩山静谛禅院。
一路到了这禅院里,却已是黄昏时分,禅院里小沙弥来开门,他们进去了。
一时秦琼表明了来意,这时里面出现了几个大师,和一个川中僧侣,正是惧舍宗的盘一大师。
徐世绩和秦琼过来施礼,惧舍宗盘一大师等人一时合什做礼,过来纷纷查看常风的伤势。
这时盘一大师微微皱眉,说道:‘这该是藏僧乌突横的金刚印掌力所伤,幸亏这位施主内力不弱,加之当时还吸过花斑毒蝎之气,故而挺到了现在,在此关头,若不是两位来的及时,再延迟半日,他也活不成了。“秦琼和徐世绩都道:’这时人命关天,请几位大师大发慈悲,救救他吧。”
盘一大师看看那边的静谛禅院了凡大师,说道:‘师兄,还是我献丑了。“
了凡点头,命令小沙弥将常风抬到了一处静室,四周的僧侣在此护卫,一时盘一大师来到了塌前。
盘一大师单手连点,宛如弹着琵琶,封住了他心口几处穴道,一时才出掌按到了他双肩处,内力吐出。
过了一顿饭光景,这时常风陡然从平躺一时弹起笔直坐着,喷出了血箭,轻吁一声。常风还是有点虚弱,倒在了塌上。
那时盘一大师说道:‘无事了,只要再静养几日,开点滋补药,我再有一颗安神丸,可以就此服下缓解他的伤痛。“一时他秦琼给常风服下了安神丸,他才渐渐恢复了血色,恢复之前的呼吸。
那时,两人十分感激盘一大师,盘一大师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贫僧赶上了,就难以袖手旁观。“两人和大师寒暄几句,才出来和这里的几位禅师见面。
几位禅师都知道秦琼和徐世绩大名,自然稍加敬畏。
当时徐世绩下山去安抚各路人马,一时去采办粮食,在山下生火做饭。
这时,秦琼也被徐世绩拔下了箭簇,随同常风在此养伤,直至三日后,两人都可以下地了,才和几位禅师告辞,下了嵩山。
这几日徐世绩都尽量少生火,以免引来王世充的细作,一时在此隐遁,直至常风伤愈,才和秦琼回奔西边。
当时徐世绩下了嵩山,和秦琼他们起行前,说道:‘此时这里还是王世充的地盘,为安全起见,我们不如化整为零,将人马分作十几支队伍,我们从此向北,经偃师渡河,直奔晋城,我们再会合。“
这时秦琼心道妙计,说道:‘嗯,好吧,我和常兄弟一路,你们分头行动吧,我们不必带随从了。“
徐世绩心细如发,知道秦琼是想和常风独当一面,而此次若有王玄应派人追击,也一定是直奔秦琼,而此时秦琼急于和常风一起,不带随从,即是想分担各路人马的压力,故而此时也算是权宜之计,而他深知秦琼倔强,既然定了,即无可更改,点头道:‘好吧,我们就此别过,希望可以在晋城重聚。另外,我建议不走西边,王玄应必定在西边设卡拦截,想通过洛阳和渑池回奔长安,是多半不可行的。“
秦琼点头,诸路人马分头行动,秦琼却更是谨慎行事,北面都不走,竟投东北的荥阳而去。
常风随着秦琼到了荥阳渡口之侧,还是看到王世充的兵卒在此盘查,一时无法,只好继续向东。
一时他们直奔到了开封,才发现王世充的盘查减弱,才从这里渡河直奔封丘。
秦琼是老江湖,面对此时危局,哪敢走西边,此时走这开封才是稍显安全。
那时他们抵达封丘,都觉得不安全,及时在客栈买了烧饼,装了清水,在此直奔西北,抵达到晋豫边境太行山南麓的辉县,才算扎住脚步,停马近客栈休息。
那里属于王世充管辖的最北端,再往东过了安阳,北面即是窦建德的辖区了。
这里的一带,比邻滑县,即当初瓦岗寨的所在,故而秦琼对此地形十分熟悉,才来到此间休息。
想起昔日瓦岗寨,今日都化作了尘土,秦琼就一阵的辛酸,一时和常风在这里喝点酒,稍解烦闷,也解解乏,一时倒也是相谈甚欢,谈起了昔日的往事,但也很少提及瓦岗旧事。
这时,夜半时分,周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唯恐王世充军马突然来袭,于是起身,直奔屋外。那里却是一队人马朝着东北山麓奔去。
秦琼看了看那里的人马服饰,看来是晋南黄锦帮的弟子,这是个不大的门派,突然来此,不知何故。
秦琼两人带好了兵器,从此出去,直投东北山麓。
那里却是屯扎了一百来人,前去山麓,到处搜寻,不知找什么了。
那时,这队黄锦帮弟子都是行色匆匆,看来是出了什么变故,故而急匆匆的北去山里搜寻。
这时四处昏沉沉的,一时诸人都是紧张找寻,在山边搜罗,十分细致。
那里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庄院,依山傍水而建,不知何人所建,一时诸人围住了山庄。
九
山庄里,鸦雀无声,这队人足足百人,进入庄里,毫无动静,只是缓缓前行,结成阵势。
山庄大门都是虚掩着的,进入了前厅,是个足足三丈长宽的厅堂,四下悬挂着白白的字画,随风舞动,宛如陵前的白帆鼓动,又如片片梨花飞舞,在风中摇曳乱响。
厅中四壁都有字画,都是这种水墨山水画,毫无颜色,而且陡然传来了嗤嗤的细响。
眼看着周围的人惊呼出声,接着扑通扑通倒下了一排人。奇怪的就是,倒下的不是外围的人,而是**的七个人,都是头朝外倒去。从常风这个物理学研究生角度来看,这简直是违反常识的一种攻击。
那时,一个人喊道:“不必惊慌,打火折。”四处这里不少人掏出了火折子,就在打火。可是嗤嗤声继续传来,还是**八个人倒下,头朝外,全部失去。秦琼和常风都难以索解,为何**死人,而外围可以毫发无损呢?这也有悖常理。
这时**指挥的人,也是奇怪,喊道:‘何人在此暗处伤人,请现身相见。“
四处鸦雀无声,而这里的一路人还在前行,前面是个屏风,足足五叠大屏风,一人多高。
此时嗤嗤声再次传来,那里倒下了一排人,却都是靠着屏风的人,头朝下扑地而倒。
那时后面的人喊道:‘屏风后有人。“一时随着喊声,一排排的暗器,蒺藜刺,攒心钉,毒针,飞蝗石,飞镖,飞刀,都招呼到了屏风上,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金属响动,而同时再次传来惊人的嗤嗤声,有人倒下去了,却是后排九人,纷纷头朝外死去。
那时,这里秦琼和常风到了后窗附近,离得近了,才可以分辨,好像是有人以机括向外喷射毒针,但是毒针却是抛射状,从空中四处泼洒,故而是时常射中外围之人,也可以射中**诸人,也可以直射面前来袭之人。总之是机括操控,人为的成分较大。
中间指挥的人看到这里死伤太大,登时拿出一条流星锤,陡然甩出了长链,当啷一声,击中大屏风,一时大屏风轰然倒塌。这时一蓬细针射出了,直奔流星锤锤头。
那时,这轮着流星锤的人,都未及拉回链子,这时一蓬细针击中了流星锤,登时令流星锤偏转,当的一声,流星锤反过来,砸到了己方三个弟子。三个弟子同时受到残余毒针的袭击,全部倒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