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说道:‘却如你所言,七步断魂刀在头陀面前不堪一击,我看无法了,只好变招了。“
何云歆说道:‘所以,这三晋的几个门派夺刀谱,可见何等鄙陋寡闻,叫人扼腕。“
常风说道:‘可能朔州门早年威名在外,声名所累,故而几个门派才争相夺刀谱啊。“
何云歆嫣然笑道:‘你也是个略懂行情的人,是啊,昔日朔州门可是威名赫赫。可是自从前一代掌门人匡函死后,就此门户分裂,冷遥僧算是武功比较高的一个人。可是那时他却是遭到了连番袭击,才至于受挫,将刀谱交给了你,你也是因此和他朔州门结缘。‘
常风叹道:‘或许这头陀和这朔州门有点渊源,或有仇怨,才南下对付我们啊?“
何云歆笑道;“你真会猜,是啊,这头陀和朔州门有些渊源,而且还和冷遥僧比较交好,此时南下,多半是不夺刀谱,而是想将此物封存,埋藏地下,以求告慰亡者冥灵啊。‘
常风说道:‘唉,也许我们不分开是对的,但是也过于目标大了,在这伙天云帮之人的跟踪下,漠北班鲁头陀也容易找到我们,如何是好?‘
何云歆说道:‘除非去人多的地方,比如洛阳啊。‘
常风说道:‘好啊,我也没去过洛阳,正好可以去啊,那里人多眼杂,便于躲藏。“
次日,他们准备南渡黄河,直奔了渡口。
他们在垣曲南侧古城渡口,寻到一只小渔船,从此南渡黄河。
这里却也是十分宽阔的河道了,泥沙沉积更大,常风一时站在了船头,眺望南岸。
那时,他们顺利度过南岸,第一次踏入中州,直抵渑池境内。
渑池街道不宽,倒也不大,也即是个普通县城,可是这却是通往东侧洛阳的要地,故而不少洛阳王世充的兵马在此屯扎,倒给了他们安全躲藏的空间。
夜幕低垂,两人吃了一只烤羚羊,才在此一处破庙安歇。
夜半时分,常风陡然觉得四处风声,一时起身,却早已看到这边何云歆早已窜出,和一个人恶斗。
这个人赫然是漠北班鲁头陀,两人激战连场。此时地势宽阔,何云歆的白绫施展开去,却是十分厉害,而且招数绵柔,班鲁头陀再想像上次那般,在局促之地利用内力优势,击败何云歆,则是有点费力。
两人斗过了八十多招,还是没分胜负,这班鲁头陀看到常风在侧,也是暗自惊异,不敢大意。
两人激斗连番,招数越来越快,忽而班鲁头陀一个后翻,接着是连踢了九腿,十分扑朔迷离。
这是漠北班鲁头陀的连环绝杀,这时何云歆一阵诧异,同时白绫缠出,对付这眼前连环九腿。
白绫飞舞,破解了前八招,最后一招,这白绫却是缠到了这班鲁头陀的右腿上,一时班鲁头陀大笑声中,劲力迸发,白绫寸寸而断,可见这是诱使白绫缠腿,接着击碎了白绫。
那时何云歆也是一时退却,抖落了手上的残存的白布,一时全身大震,内息不畅。
这边常风看到了机会,一时击出铁条,同时连发,直扑班鲁头陀。
班鲁头陀一看,嘿嘿冷笑,双掌连错,一时呼啸而过。
常风却是临敌再变,一时只击出了七招,再次变招。
那时,七招已过,班鲁头陀根本不惧,常风陡然击出了铁条,直奔班鲁头陀。
这是一招险棋,其实他全部招式都在刀功上,一旦击出铁条,即是孤注一掷,却也叫何云歆和班鲁头陀都十分惊奇,意想不到。
班鲁头陀一时侧身躲开了铁条,可是常风却是陡然间跟进,一拳打向了班鲁头陀的心口。
班鲁头陀一时没想到他击出了铁条,冒险行此招,却也是惊诧间,他一拳飞来。
班鲁头陀再次猝不及防,一时躲闪不开,这一拳却是击中了他左侧肩头。
砰地一声,班鲁头陀再次被击飞,落到了八尺开外,喷血当场。
他连番激战何云歆,早已是十分疲惫,加之再被常风诓骗,竟然击出了铁条,如此奇招,叫他防不胜防。接着他被击飞了,落到尘埃。常风一时抱起了身后的何云歆,匆匆北去。
那时,何云歆看到他再次行险棋,却是十分佩服,竟然两次都急退强敌,心里美滋滋的。
常风当时抱着她,她都觉得暖洋洋的,一时急速奔行下,何云歆都是飘乎乎,芳心荡漾,宛如小鹿乱撞,在他怀里美滋滋的倒着。常风却也顾不得,一时绕过另一条小街,直入一道土墙,进入院子。
这里却是四处站着不少兵丁,他一时蹲下,两个人分离,在此观望。
看来这是个军营,他们一时顺着墙边黑影疾行,迅速到了一间空屋里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