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半真半假的话听着找不出什么破绽,可他不知道荆修远是怎么跟宋砚西说的,宋砚西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见男人一言不发,神情晦暗,楚言熠内心有些忐忑,他低垂着眼睛,眼睑下压:“宋先生,我真的只是踢了周少一脚,没有动手打他。”
停顿了下,他又道:“周少长得那般高大壮硕,就算我想动手也打不过。宋先生,请您相信我。”
对上那双满是忐忑不安的眼睛,宋砚西神色不明:“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
周鼎是出了名的风流好色,尤其喜爱长相出众的少年,他的长相恰巧符合周鼎的口味。听着宋砚西的问话,他几乎可以笃信宋砚西相信了他的话。
楚言熠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故作懂事地说:“周少是您的朋友,我只是您包养的情人,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影响您和周少之间的关系。”
将近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将宋砚西的性格摸索得差不多了。
现在每次面对宋砚西时,他的演技越发纯熟,堪比金像奖影帝。
乖巧懂事的模样,再配上楚楚可怜的语气,显然已经把宋砚西忽悠住了。
宋砚西眼睛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之后,他拍了下腿,意思不言而喻,楚言熠却一时没明白过来。
直到男人说“过来,跪下”,才反应过来男人是要他用嘴伺候的意思,他顿觉周身一阵冰冷。
刚开始跟着宋砚西的那段时间,宋砚西也要求他用嘴弄过几回,但因为技术不好,宋砚西被弄疼几次后也就没再要求过了。
狗男人不是已经相信他的话了吗,现在怎么突然要求他做这种事?!
见他愣在那里不动,宋砚西脸色顿沉:“怎么,不愿意?”
楚言熠浑身一震,咬紧下唇:“可不可以不用嘴?”
宋砚西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笑声:“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知道今晚注定是躲不过,他咬了咬牙,顺从地走过去跪在他的腿边,伸手解开宋砚西的浴袍带子。
半个小时后,宋砚西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
楚言熠抬起头,在明亮的灯光下,能清楚看见他眼睫上挂着的泪珠。
嘴唇红肿,眼眶泛红,额头的碎发软软地耷下去,显得乖巧又可怜。
他这副模样大大地取悦了宋砚西,先前心中升起的怀疑渐渐烟消云散了。
包养了楚言熠将近两年,最清楚他是什么样。温顺又乖巧,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不管自己提什么过分要求,都不会拒绝。
这样温顺乖巧、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两副面孔?!
想到自己被对方满心满眼地爱着,宋砚西有种胸口被填实的感觉。
他淡淡地看着楚言熠,难得心软了下,逗猫似的摸了摸他脸颊:“去漱口吧。”
楚言熠含着泪水的眼睛轻眨了眨,乖巧点头。
一进去洗手间,关上门,他立马干呕了起来。
漱完口出来,本以为宋砚西发泄过一次应该走了,没想到男人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楚言熠心里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