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目光阴恻恻地盯着楚言熠:“宋总对他倒是挺上心的。”
荆修远嗤之以鼻:“不过是个花钱养的小玩意,砚西才不会对他上心。”
周鼎仿佛确认般问:“宋总真的没把他当回事?”
荆修远点点头:“只要小涟一回来,砚西就会把他赶走。”
周鼎闻言,被恨意充斥着的眼中闪过阴毒的光芒。
荆修远不曾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似想起什么:“老周,你真的是不小心在洗手间摔了一跤吗?”
周鼎表情僵了僵,旋即摇头:“不是。”
荆修远面露疑惑:“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周鼎怒目切齿:“是被楚言熠打的。”
“楚言熠为什么打你?”
“他走路不长眼撞到了我,我说了他几句,他就把我打了一顿。”
荆修远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周鼎的话,毕竟前几天楚言熠就因为自己的小情人骂了他一句,他就动手打了小情人。
“你先前为什么要撒谎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跟砚西实话实说?”
“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毕竟跟了宋总两年,我摸不清宋总对他的态度,只能隐忍着不说。”
洗手间没有监控,楚言熠敢肆无忌惮的对周鼎动手,显然也是料定了周鼎不会说出去。
荆修远满心都是如何让宋砚西看清楚言熠的真面目,就连他带来的小情人拉着他撒娇,他都没心情哄他。
见白子瑜走过来,他倏地抬眸问:“子瑜,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我前几天给哥哥打电话,他说还要等两个月。”
“还要等两个月?”荆修远幽幽一叹:“小涟再不回来,赝品怕是要取代正主了。”
白子瑜心里虽担心宋砚西对楚言熠真的上心,嘴上却嗤声:“一个砚西哥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玩意,有什么资格取代得了哥哥。哥哥和砚西哥七年的感情,还救过砚西哥的命,可不是谁都能取代哥哥在砚西哥心中的地位。”
在宋砚西耐心地教了几遍后,楚言熠终于学会了。
宋砚西带着他挥了几次杆:“按照我教的,你自己练习一会儿。”
楚言熠点头:“好的。”
宋砚西松开他的手,走到休息处,看着他挥杆练习。
楚言熠技术水平不怎样,球杆却挥得有模有样。
“砚西。”荆修远走了过来。
宋砚西瞥他一眼:“有事?”
荆修远犹犹豫豫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砚西,其实周鼎并不是不小心在洗手间摔了一跤,他是在洗手间被人打了。你知道打他的那个人是谁吗?”
周鼎虽是荆修远的朋友,但宋砚西向来不喜周鼎,跟他接触也不多,因而对于周鼎被谁打了他并不感兴趣。
荆修远看他一副不想知道的样子,只得说道:“他是被楚言熠打的。”
宋砚西微微皱起眉头:“楚言熠为什么要打周鼎?”
“他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周鼎,周鼎说了他几句,他便动手打人。”
宋砚西冷笑一声,显然没有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