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好深沉的心思啊!”
吉睿闪躲了一下:“夫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摔了一跤!”
院长更来气了:“若不是他不小心摔倒,老夫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学院里有你这样的败类在!滚!趁早滚!”
给温文尔雅的院长气得说出了这辈子最重的话。
观止赶紧出来,把路夫子给赶了出去。
不少夫子挡在路夫子跟前,让他别在院长面前出现。
院长喝了几口茶,才缓过神来,又语重心长地对留下的夫子说了一番教书育人的话。
吉睿见不需要他了,他就很自觉地退出去了。
远远的,他站在路夫子学舍跟前,看着他被人催着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吉春义扶着陆玉华从远处快速走来。
吉春义?
吉睿看着那穿着长衫的男子,了然。
他转身离开,今日是把路夫子赶出了县学,但是后续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他得回去跟家里人知会一声。
再说路夫子,他这辈子没受过这般的屈辱,自以为自己是随便打压一个学子,一个半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但没想到,吉睿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捅到院长跟前。
终日养鹰,却被鹰给啄了眼。
吉春义也是想不到,自己随口抱怨自己,还以为只是简单的打压一下吉睿,没想到不小心踩到了院长的底线上。
让路夫子的夫子职位都丢了。
如果路夫子不再是县学的夫子了,那自己如今讨好陆玉华又有什么必要呢。
“吉郎,你在想什么?”吉春义脸上的表情变得好凶狠,吓到陆玉华。
“哦?没事啊。我在想这小子好厉害,几句话就迷惑了院长,让夫子被县学除名了。”吉春义调整了表情。
路夫子听到他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奇怪,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源头不就是吉春义吗?
自己走到这一步,吉春义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吉春义感受到一股不对劲的目光,他抬头寻去,看到路夫子盯着他。
他心里一慌,缓了一下,礼貌地微笑,回应。
三人虽在一个空间里,却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