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毕后,赵谦辞本打算马上躺在帐篷里睡觉的,还是不太放心,给床底下,墙上及刚刚搭起来的油布帐篷边上都撒上了药粉才算是安心。
又把考篮里外翻了一遍,确定考篮里没有不安全因素,把考篮放进了帐篷里。
把大伞打开,靠着墙壁跟考舍挡门板的支撑,将考舍门给完全遮盖了。
即便是下雨,大伞也可以阻挡住从外面漂进来的雨水。
确定安全了,赵谦辞躺在羊毛毯子上很快睡着了。
子夜时分,本是月朗星稀的夜晚,天空中很快被乌云遮盖,大颗的雨滴从天空中砸了下来。
睡梦中的很多学子被漂进来的雨给淋醒了,赵谦辞却睡得很是香甜。天空中一声炸雷响起,才把赵谦辞从梦中惊醒。
待到醒来后,也不知是雨伞没有卡住地方还是雨水大,把雨伞的位置给改变了。
逐渐从油布帐篷上滑落,很快就要遮不住从外面漂进来的雨水了。
赵谦辞赶紧伸出一只手去固定雨伞。
这时候,天空中又是一个炸雷下来,刚好打在了赵谦辞的雨伞顶上,只见白光闪现火花闪耀。
吓得赵谦辞赶快缩回了手。
亏得伞柄是竹子的,不然还不得被电得外焦里嫩。
好在雨够大,赵谦辞的伞顶被雷电击中后很快被雨水熄灭了火苗。
而这一切,在赵谦辞对面住的虚弱男看得一清二楚,把他吓够呛,就以为赵谦辞被雷劈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发现赵谦辞居然从雨伞后面露出了头,虚弱男吓得一下子晕倒了。
早上是允许自由活动的,这个时间段,是众考生去茅房的关键时间。
赵谦辞所在的考舍距离粪号很远的。
众考生都去茅房解决完了生理问题后准备吃饭,总是感觉似有若无的臭味飘来。
无奈人在考舍里是不能喧哗的,这味道经过时间的发酵,越来越大。
巡视考舍的衙役走来走去的,也感觉到了味道不对,翕动着鼻子来回寻找味道的来源。
终于确定味道来自于虚弱男。
朝里一看,呦呵,这位怎么倒了座板底下,喊了几嗓子没动静。探头一看,身下都是湿的。
汇报主考官后,来了两人把虚弱男给搬了出去。
本是打算用简易担架的,可是一上手便发现这人不仅是尿了而且是拉了,便不想污染了担架。
这不就一个抬头一个扯腿给搬出去了嘛。
到了外面考生提前交卷后休息的地方,衙役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把他放在了椅子上躺着。
大夫来把脉后,捋了一下胡子,然后赶快把手放下,很是纠结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样子仿佛是手上沾了屎般的恶心。
“大人,此人偶感风寒,有些发热。
可是奇怪的是有惊吓症状,至于这满身污秽,想必与惊吓有关。”
大夫说完就负手而立,站于一边,可以说能有多远站多远。
主考官及众衙役们面面相觑,昨晚只不过是下了场雨打了几个雷,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怎么这就吓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