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宫门那个白芷金草茶看起来太苦了,远徵弟弟说帮我改进改进”
想起云为衫眼睛都不眨的一口闷下,宫子羽觉得果然人和人之间是有差别的。
“羽公子,老执刃和令兄的事我今天一早听说了,还请节哀。”
好歹一个宫门之主,竟然如此脆,说死就死了,还是被毒死的,总觉得有点憋屈是怎么回事。
一身红衣劝人节哀,这也确实是兮辞能做出来的事,她此次上山就带了两身衣服,一身是昨天的浅碧色,一身就是今天的红色。
总不能穿着昨天的吧,更何况她也不用为此忌讳,对德王有恩的是角宫宫主,而不是宫门全部。
兮辞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了一句,连去上炷香的意思都没有,但谁又能说出什么来。
倒是因为兮辞在,宫子羽不好当着她的面放狠话接着内讧。这场试探不了了之。
见人走了,兮辞嗤笑一声,笑的宫远徵莫名其妙,但考虑兮辞帮他解围,也没毒舌,“你在笑什么?”
“这宫子羽看起来精明,像是有城府的,可做出的事却如此愚蠢,不怪你不服气”,兮辞倚靠在一旁的架子上。
“何以见得?”
宫远徵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瓜友一般,“太过意气用事,分不清主次。”
此时敌在暗我在明,适合暗访并非明查,眼下宫子羽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坐稳执刃的位子,把权利拢在手心。
而不是搞内讧。
父兄突然被毒害,反应不过来出了些昏招倒也正常。以宫子羽的气运,不管怎么出昏招,他也死不了。
所以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此次考验过不去,她这个储君,就一直都是储君。
见宫远徵在那配药,兮辞也没打扰,的拿着纸笔画起了画,可心思却在别的事情上面,她还真想看看这批新娘到底哪些是无锋的刺客。
以这些新娘的年纪,到如今被派出来执行任务,想必从小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而且还要以毒控制,无锋,一定要灭,不能存在。
坐在屋外的亭台上,身后靠着柱子,手上拿着刚刚从医馆内拿出的医书,枯燥乏味的很。
却也是如今最适合消磨时间的东西了,转眼就过去了一上午,兮辞将宫远徵从药房揪了出来,说要吃饭。
吃饭的时候再次让宫远徵见识到了什么叫精致挑剔,这道菜咸了,那道菜淡了,还有这个火候小了。
最可怕的是连新不新鲜的都能让她吃出来,而且每道菜几乎动个一两口就不吃了。
宫远徵惊讶的瞪圆了狗眼,这真的不会饿死。
吃完饭就说困了,带着人回了角宫,徒留还没缓过神的宫远徵暗暗的同情他哥哥,要娶回去一个祖宗。
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天,兮辞和宫远徵虽然偶尔拌嘴吵架,但好在没动过手。
兮辞也摸熟了角宫,宫尚角不在家,她这个未婚妻自然是最大的,闲的没事干,对生活的品质自然早有要求了。
天天捣鼓角宫的厨房,终于在兮辞不懈努力下,做饭师傅的手艺进步了一大步。
宫远徵天天一到时间就来蹭饭,而且她的躺椅和秋千也做好了,就在她窗外的地方。
这些天也不是没有收获,兮辞几次远远见到过两次上官浅还有云为衫这两个新娘,根据多年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