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你受苦了"
盯着亲爹愧疚的目光,兮辞知道这是又脑补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苦,有钱有势有兵权,简直不要太幸福。
随便吧,只要别逼着她嫁人就行,到清朝找身心干净的,无异于玻璃渣里找糖吃,目前为止她见过的男子中。
只要有点儿钱财的,几乎都是妻妾成群,她有权有势,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皇上知道自己女儿以女子之身掌管整个漠西必然艰难,见兮辞沉默不语,以为说到了女儿的伤心事,"若是你日后有看重的,无名无份也无妨?"
兮辞大吃一惊,哪有亲爹想着给女儿找面首的,现代尚且稀少,更别说规矩森严的古代了,真不用这么开放。
喝了口茶冷静冷静,兮辞赶紧话题,再不转走明天说不定就送上门了,"阿玛,别操心我了,有这时间不如想想十七叔的婚事,他都一大把年纪了"。
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兮辞立马想踢皮球。
可怜的果郡王根本不知道他大侄女正在拿他的婚事当挡箭牌。
这态度皇上也知道兮辞无心于此,打消了念头,看曾经张扬热烈总是一身艳丽旗装的女儿,如今渐渐换成了清雅的月白色。
容颜性子虽然一如往昔,但终究不同了。
皇上眼里满是心疼,当年那个娇娇小小的婴孩如今长大了,"罢了,你不喜欢朕就不说了,至于允礼也确实年岁不小了,沛国公之女孟静娴倾心他多年,只是你十七叔一直不愿意,朕也不想逼他"。
这些民间八卦兮辞自然知道,孟静娴是个聪明有心机有城府的人,嫁给果郡王若是没有外因未必不能琴瑟和鸣。
只是这魄力也未免太过一往无前了些,还好她是家中独女,若非如此,她们家的女子哪里还敢有人上门求娶。
兮辞撇撇嘴,这强买强卖的事让人看着委实不爽了些,"若是沛国公放低身段诚心恳求只为女儿争取侧福晋的位置,皇阿玛也不会寒了两朝元老的心"。
"若是如此,朕自然只能答应,只是身为国公之女总不会如此"恨嫁,皇上没说出后半句话,毕竟大族女子都有自己的骄傲。
国公独女怎会心甘情愿为妾,这身份做嫡妻也使得。
"那也未必?到了孟静娴这个满城风雨的地步,除了嫁给十七叔还有什么出路?皇阿玛我们打个赌如何?"兮辞突然来了兴趣。
皇上隔空点了点兮辞的头,"你看重朕的哪件宝贝了,直说就是,朕又不会不给你"。
"这给的哪有凭本事赢来的有意义"
见兮辞这兴致勃勃的模样,皇上也没扫兴,"说说,怎么赌?"
"皇阿玛把要给十七叔挑个大姓的福晋的事露出去,沛国公绝对上钩,以退为进,求侧福晋的位置,
若是皇阿玛输了,就把《中秋帖》、《快雪时晴帖》还有《富春山居图》给我,若是我输了,就把这次从蒙古带回来的数十匹汗血宝马全送给皇阿玛"
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到时候沛国公上奏后,主动权不还是在皇上手中。
兮辞知道皇上对让果郡王娶孟静娴为妻的事乐见其成,沛国公府无实权。
其实兮辞也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无论如何孟静娴都要进果郡王府,至于为正为侧还是要多少看看果郡王的想法。
皇上也没想到兮辞手笔这么大,汗血宝马,一匹就价值千金,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
当年还是王爷的时候也不过拥有一两匹,而这种宝马的价值除了日行千里外最主要的就是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