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跑到门前,一身德昌票号伙计的装束,边喘着粗气边急切地回答道:“陆捕头!小的是德昌票号的伙计!谭老板命小的到这儿来向您求助!”
“怎么?”藏在人后的陆耀威立即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走出来问道。
来人低头拱手道:“陆捕头!出事了,有人要抢德昌票号!”
“什么?!”第一次听见有人要抢德昌票号,在场的人都惊讶了。
“是谁?!竟敢公然抢劫!无法无天了!”陆耀威急问道。
“不知道!是一伙泼皮,一身挑脚的打扮!正聚在票号后门,嚷着要强闯进门呢!”
“沈城师傅呢?他不是在家护院吗?”
“那个~”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陆耀威怒问。
“是,是沈师傅。”
“他怎么了?”
“沈师傅,他和那伙泼皮强盗是一伙的,就是他带人抢走了银子还劫走了谭少爷。”
“什么?劫走谭威少爷?你可别胡说!”陆耀威大惊道。
“事关重大!小的不敢欺瞒。沈城与那伙强盗里应外合,要抢走银库里的银子,还劫持谭少爷作人质。小的因为在前门守夜,还没来得及支援后院,账房黄老先生就让小的赶紧从西侧偷偷墙翻出来,跑到绣云楼向谭老板禀报。现在谭老板已经赶往票号,特差小的过这边来请求捕头支援!”
“哼!真他妈太嚣张了!我早就看不惯沈城这人,眉目中一股狡诈之像,定是个反骨小人。平日仗着谭家声威竟敢为难我们捕房兄弟,我只是不跟他多计较,现在竟然干出这监守自盗的勾当。呸!欺师灭祖,丢我们学武之人的脸!”陆耀威狠狠骂道,仿佛把之前对沈城的忿恨之气一吐为快。
牢头听闻,突然想到什么,对陆耀威赶紧说道:“老大,那刚才那伙人跑来这里,不会是故意引您过这边来的吧?”
陆耀威转了转眼珠子,回想刚刚的细节,想着自己却是被人调虎离山了,大骂道:“他娘的!好你个沈城!让一帮臭阿三跑来这里闹事其实就是为了引老子过来这边,好一个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竟然跟老子玩起孙子兵法!他娘的,我让这帮孙子都见不着孙子!走!”
骂完,陆耀威并点名叫上原本在此看守的两名牢役,加上一直跟着的两名兄弟,五个人跟着那名来报信的德昌票号伙计匆匆赶往德昌票号。
牢头以及剩下的几名牢役看着陆耀威匆匆离去的背景,听着远处河边广场隐约传来人们的欢歌笑语,突然感到有一阵凉风吹过,牢头哆嗦了一下,很是不爽的骂了一句:“今晚真他娘的见鬼了!”便返身进到监牢里,紧紧地把门关上。
一直躲藏在稍远处民房屋檐下的阎小妹几人,待陆耀威等人远去,才纷纷从黑暗中露出头。
“西哥,他们都走了。”小六悄声说道。
“我看见了,用你说。”
“他们还会回这边吗?”
“闭嘴!我哪知道!”老西不耐烦的骂道,转头轻声对阎小妹道:“小姐,现在那个管事的带人走了。估计刚才在门口叫嚣闹事的那一拨人还会回来,咱们等他们真的闹起来,再冲进去把当家的救出来!”
“嗯,好。大家隐蔽!”阎小妹同意道。
于是几人又重新隐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