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
江川习惯了被冤枉,自然也就不去解释,在他看来,哪里抄书都一样;倒是符羽很是激动,叫他滚去秋水堂,他麻溜地就滚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求之不得。
经过丁牧云身边时,瞧了一眼,这一瞧差点没憋住乐了。
丁牧云拿毛笔的姿势倒是不错,有模有样的,可再看抄写出来的字迹,个个如秋蚯似爬虫,实在是叫人忍不住不笑啊。
符羽从她面前招摇而过时,攥在手里的小纸团轻轻一抛落在丁牧云的面前,动作虽然轻微,但是却让辛夷给抓了个正着,呦呵,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这还了得。
就听辛夷大喝了一声:“符羽!”
符羽马上停下,俨然一个好学子的模样:“夫子,学生在呢,敢问夫子叫学生所为何事?”
辛夷指着丁牧云桌子上的纸团:“我问你,那是什么东西?”
符羽转过身看了看,睁眼说瞎话:“夫子,没什么东西啊。”
辛夷道:“没什么东西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此时,小纸团已经被丁牧云拿在手中,正试图打开。符羽见状,忙将捧在怀里的笔墨纸砚放在了丁牧云的木案上,顺手抢过了纸团,拿在自己的手里,丁牧云伸手去捞,没捞到,却也不去争抢,一副我看你要闹什么幺蛾子的表情。
符羽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终于他像是明白了过来,举着纸团,言之凿凿道:“夫子,这是一个纸团啊。”
“废话,老夫难道不认识那是纸团?那是从你手里出去的纸团!”
符羽盯着纸团认真看了两眼,恍然:“是了,确实是我手中不小心弄丢了的纸团。”
说到这里,毕恭毕敬地朝着辛夷施了一礼:“多谢夫子提醒,差点就弄丢了。”
明明是他故意丢给丁牧云的,却成了不小心弄丢了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辛夷心说,不愧是读书台的夫子们人人头疼之物。
看他有将纸团收起来之意,辛夷冷笑了一声:“慢着。”
“夫子,可还有话要交代。”
“把纸团打开。”
“不好吧?”
“让大家看看纸团上面都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符羽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解释道:“夫子,此言差矣,这上面的东西……怎么能是见不得人的呢?”
狡辩倒是一流!辛夷喝道:“打开它。”
“夫子……我看就不必了吧?”
“老夫让你打开,你打开便是。”
“学生只是觉得,可能不太方便在众人面前打开,夫子要不……”
“你推三阻四巧言令色,怕是心里有鬼,若非心里有鬼,为何不敢打开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