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也是不懂军事,当即只能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陈都监了。”
陈应龙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次征剿梁山,知县除了备齐船只以外,还要加派一些人手,我早晚要用得着。”
时文彬笑道:“这个没问题,我这里有两位都头,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另外还有土兵、乡勇三百人,都监尽管吩咐调遣。”
陈应龙看向了朱仝、雷横,不由得暗自点头,心想果然都是好相貌,就是不知是否真的想这知县所说的那样。
想来两个小小都头,也没有多大本事,不过是这知县吹嘘。
陈应龙心里暗暗想着,点头道:“既然万事具备,那大军就在郓城休整两天,然后在前往水泊。”
……
梁山泊,聚义厅。
陈应龙率领州府大军,前脚刚走出济州城,后脚情报就送到了徐凤梧面前。
厢禁军一共六个营,而且都是满编的,足足三千人的大军,再加上公差、土勇等,起码有三千五六吧。
再加上各种粮草、辎重,这一战打好了,梁山能吃得满嘴流油。
众头领们各自落座,便是刚上山的卞祥、山士奇等人,也都坐在这聚义厅中。
徐凤梧先是点名朱贵,让他把官军的情况给众人说了一遍,然后才对众人说道:“这次州府官军再次来犯,大伙儿觉得该如何迎敌?”
作为水泊梁山的老大,徐凤梧必须要有威严和决断,不过在这种大事之上,征求一下兄弟们的意见,表现得虚怀若谷,一样能叫人生出好感来。
话一出口,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鲁智深身上。
无他,人家鲁智深在出家之前,是正儿八经的军官,跟西夏人血战过的,而且这两天的切磋之中,众人对他也是心服口服。
可以这样说,如今的梁山不过是个草台班子,鲁智深是为数不多的专业人士。
徐凤梧笑着道:“鲁大师,你先来说一说看。”
鲁智深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寨主、诸位兄弟,依洒家之见,州府有三千多兵马,并且粮草兵甲齐备,可谓是来势汹汹。”
“但官军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常年不修武备,就算那都监临阵磨枪,可士卒到底不是那枪头,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精锐。”
“洒家觉得,咱们先依靠水泊守上几天,期间派人前去挑衅,若是他们敢进入水泊,便让阮家兄弟给他们点颜色。”
“如果他们不敢进来,咱们就一直派人去骂,如此这般焦躁官军的军心,等到那都监心情急躁,咱们到时候再设下埋伏,诱使官军来自投罗网,必定能够一战而大胜之。”
“大师此计甚妙!”徐凤梧忍不住赞叹一声。
鲁智深不愧是西军出身,不过眨眼之间,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要知道西北禁军和西夏之间,那可是相爱相杀快八十年了。
从宋仁宗时候,李元昊脱宋自立,双方大大小小的战争,打了不知道有多少。
大宋从有败无胜,到多败少胜,到双方均势,最后大宋终于占据上风。
这其中宝贵的战场经验,是由无数次的失败,和无数士卒的性命换来的。
在鲁智深眼里,和西夏人比较起来,这济州的官军真不算啥,而且梁山兵马的素质,就算放到西军里头,那也是一流的。
要不是梁山兵马刚组建不久,而且装备方面也不如官军,鲁智深还打算直接将兵马拉到岸上去,跟这伙官军正面刚。
看一看,到底谁才是纸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