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宁把地址告诉方淮后，等了没多久，车到了。

“你果然会开车。”乔思宁冷静说道。

方淮无语凝噎：“你不知道我会开车，叫我来干什么？”

“实在不行，可以买张票坐车去。”乔思宁眨眼，模样傻呆呆。

“……那我走？”

“别啊！”乔思宁快速开门窜上车，迅速系好安全带，笑盈盈地看着方淮，说，“驾驶员，冲！”

方淮：……无语，但有点好笑。

“地址是哪？”

“鸡鸣县。”

方淮皱眉：“你去鸡鸣县干什么？”一边问着，放下手刹，脚踩油门，驶入车道之中。

路上，乔思宁才说道，已经找到了上次通过邮箱指使同学在方淮鞋子里放钉子的人。

“你那个朋友，很厉害。”

乔思宁嘿嘿一笑。

“给鄂广打钱的人也追踪到了。”方淮又说。

乔思宁震惊，事情才过去多久，没想到方淮就已经有了头绪，想上次作弊事件，黑咕咚到现在都没找到发信息的源头。

方淮看他一眼，说道：“有空的话，我把那个朋友介绍给你。”

乔思宁点头。如果真能认识，黑咕咚肯定很高兴。

……

鸡鸣县距离泽川市差不多一百公里，开车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虽然距离泽川市很近，本身却没有什么能够发展经济的卖点，因此县城看上去比其他地方的老旧不少，年轻人外出务工很多，街道上的商铺大多都关闭了。

到了鸡鸣县，两人直奔屈瑞的住所，是一个老旧的小区。

门口有些大爷大妈在晒太阳，乔思宁下车，拿着屈瑞的照片上前询问：“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想打听一下这个人。” 把屈瑞的照片亮给他们看。

乔思宁长得十分好看，笑起来又乖巧无比，很能博得长辈的青睐，老太太们见了他，热情回道：

“哎哟，这不是屈家那个癞子嘛！”

“整天泡在网吧里，有手有脚，不去上班，只知道打游戏！”

“以前靠老婆养，后来老婆受不了，跑了，他就吃存款吃到现在，前段时间看他好像没钱了，也不知道最近咋样。”

打听到了些消息后，乔思宁重新上车。

“应该就是住在里面。”

方淮把汽车开进小区，停在2栋楼下。

一楼入口着实脏乱，墙根处堆积着不少的垃圾，墙体发黑，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阵酸臭味。

刚才他们进门时也没看到有保安值守，大约这地方是没有物管管辖的。

跨过门口的垃圾堆，两人慢慢上楼。

普通的单元楼，一层只有两家，二楼的其中一家看样子已经没有人住，201则是大门紧锁。

乔思宁扭了一下门把，没法扭开，门从里面上了锁。

方淮拍拍他，等乔思宁躲开后，他一个飞踢，一声巨响，大门洞开，锁被方淮直接踢烂了。

乔思宁：……目瞪口呆。

看来上次和薛彪那群人打架，方淮着实手下留情了。

门开了以后，一股臭味从屋子里喷涌而出，熏得两人眉头直皱。

屋子很小，是一室一厅，甚至连卫生间和厨房都没有，水泥地面上乱糟糟堆满垃圾，两人踏进里面，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人，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卧室。

里面更乱。

电脑桌上堆满了外卖餐盒和方便面盒，有的甚至已经发霉。

卧室里仍旧没人。

乔思宁进了卧室，卧室窗户大开，他往下一探，就见窗子正下方有个人摔倒在地，狼狈爬起，左脸颊的痦子尤其惹人注意。

乔思宁赶紧缩回头，对方淮说道：“那人跑了！”

方淮走到他身边跟着探看一眼，不紧不慢说：“没事，抓得到。”

两人慢悠悠出了楼道，离开小区，方淮却没往车子的方向去，反而调转方向，往来时的路走去。

“咱们要去哪里？”乔思宁疑惑。

方淮看他一眼，说道：“抓人。”

……

方淮带着乔思宁走了一阵，最后在一家网吧门口停下。

梦幻网吧。

说是梦幻，但四周环境仍旧脏乱不堪，一楼是小卖部，两人顺着楼走到二楼，一排排电脑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一个个带着耳机的脑袋齐齐盯着屏幕，空气泡面和其他气味混杂，不太好闻。

网管看了眼两人，问道：“要几个小时？”

乔思宁冲她笑笑，网管脸上一红，乔思宁搭讪：“姐姐，你这里生意挺好啊。”

网管笑：“当然好，整个鸡鸣县只有我这一家网吧。”

乔思宁作震惊状：“这么厉害！开这个要费不少钱吧，姐姐家里好有钱！”

网管被他吹捧，很是得意。

两人在这边聊着天，方淮逡巡整个网吧，寻找屈瑞。

屈瑞脸上的大痦子十分打眼，像是标记一样，只一眼，方淮就把人认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人刚从家里逃出来，就来网吧玩起了游戏，当方淮一只手拍在他肩上时，他都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