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宁:???
乔思宁:……
“吃醋???”
乔思宁脑袋里缓缓冒出一串问号。
吃醋?方淮?
“哈哈哈哈哈——绝对不可能,姐你不要开玩笑了。”他说得斩钉截铁。
“啧,你这娃娃怎么就不开窍呢。”缪裳一脸恨铁不成钢,“原本跟你相处正常,忽然新朋友来了,就开始疏远你,你说不是吃醋是什么?”
乔思宁一愣。
这说得,怎么好像有点道理?
缪裳继续说:“而且你以为吃醋只会在情侣之间吗?朋友之间也会啊!比如感觉自己被疏远了,或者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关注被别人抢走了,这些都会让朋友吃醋。”
乔思宁:!!!
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缪裳凑近他,伸出食指,“想要挽回友谊,你必须要表现出对他的重视!”
乔思宁:太有道理了!
“我知道了!”
缪裳满意:“孺子可教也。”
……
谁知道乔思宁还没安排出对策,就先被人安排了。
“什么?出差?明天就走???”乔思宁震惊大叫。
“哎哟,你这个小娃娃,声音小点鸭。”缪裳掏耳朵,“这次产品投放地点在埠宁市,我们得先去考察,哦,这次是企划部跟我们一起去。”
意思是孟涵衍也要去?
乔思宁觉得十分头秃。
这还是乔思宁穿越后第一次出远门,容夕月对此十分重视,弄了个尺寸巨大的行李箱,把衣服裤子鞋一股脑装进箱子里。
乔思宁在旁边看得直捂脸,这事还是得自己出手。
“妈,牙刷酒店有一次性的。”
“皮鞋一双就够了,运动鞋也得来一双。”
“衣服……放那么多衣服干什么,我又不是去走秀。”
“……你为什么把床单也给我塞进去了?”
乔思宁清理了一遍,拿出不少的东西,箱子瞬间空了一半,他又说道:“换个小的,这么大带着累赘。”
容夕月不干了:“儿子,出差辛苦,衣服一天就得一换,个人用品也必须备好!”说着又把刚整理出的东西塞进箱子。
乔修远和乔柏在门口看戏。容夕月出差也不少,哪次不是轻车简从,带多了就嫌麻烦,可换到小儿子这里,几乎想把半个家都塞他的行李箱中。
乔思宁和容夕月的拉锯战持续了快两个小时才结束,整理完成后,乔思宁长吁一口气——以后一定要趁他妈不在家的时候收拾行李!
一切结束后,乔思宁洗漱完毕,临睡前给方淮发了条短信。
【我明天要去出差了,大概一两个星期才会回来。】
等了一会儿,没见方淮回复,只能遗憾地关掉手机,睡觉。
……
此时的方淮在干什么?
郊野的废弃厂房内,黑漆漆的空旷之地,角落有盏昏黄的灯光照明。
昏暗的灯光下,一人坐在椅子上,把镜头拉近的看,是被绑在上面。
“真的不是我干的!”那人大叫。
方淮面无表情,冯遥叹气:“你还是赶快说实话吧,我快捱不住了。”
“真的啊!我骗你们,我是小狗,成吗!”
方淮看一眼冯遥。冯遥碎碎念着上前:“南无阿弥陀佛,报应不要报到我身上。”走到男人面前,往他脸上弄了张纸,人还没反应过来,水就倒了上去。
那人没法呼吸,还能说话,大吼大叫:“救命,你们杀人,我真的不知道!”过了片刻,就开始疯狂摇头,快要窒息。
冯遥掐着时间,把湿掉的纸从那人脸上揭下,那人大口大口喘气,脸色已经被憋得通红。
“你们就是一群杀人犯!”那人大声斥责,“快点放了我,会有警察找上门来的,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一直没开口的方淮忽然说道:“鄂广,十年前失业,九年前离婚,女儿归前妻,目前已经没联系,因为被辞退,认定是上司的责任,殴打其至半身瘫痪,被其家属告上法庭,后因为无力偿还赔偿款,逃到泽川市,在泽川市被人诱骗至赌/博窝点,染上赌瘾,借债赌博,如今负债五十万,正在躲避追债。”
方淮的声音冷淡,回荡在空旷幽暗的废弃厂房,听上去有些渗人。
听他说完这些,鄂广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再也叫嚣不了。
良久过后,对方才颤声问道:“你……你调查我?打人怎么了?赌博又怎么了!你们这种人,根本不明白我们底层人的无力!”
方淮吐出几个字:“债主,高忠全。”
鄂广浑身一抖,不敢置信地瞪着方淮。
冯遥适时上来给个甜枣:“唉,我说你就不要犟了,直接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的,只是几句话的问题,偏生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堪,何必呢。你抵死不从,你雇主也没见来救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