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州坐上车,掉转方向,慢慢向东驶去。他的非凡气质,从容、优雅、洒脱的举止,给人们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何长利的脸被气血冲胀的发紫,鼻孔里喘着粗气,看了看昏厥在地上的杜达,对沈强道:“把他送医院,让大夫全力救治。”并叹了口气,小声讷讷道:“他算残了!”
一会儿,东亚集团来了两辆车,分别把他们接走。人们看他们狼狈地走远,有的轻渺地笑,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议论纷纷,有的嗤之以鼻。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日子。大人、孩童都盼,因为不仅有礼花、礼炮、万花筒的绚丽多彩,还有丰富多样的美味,样式繁多的民风喜乐。有小孩盼的压岁钱,老人盼的子孙满堂,普通人盼的亲友相聚,辛勤工作者盼的长假和全身心放松的心情。其实生活就该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平淡无奇、百无聊赖,激不起生活的热情,会让人渐渐觉得无味无彩,慢慢颓废下去;每天都快速紧张的生活,会令人觉得太累,压力如山,生活的不值;每天都惊彩刺激、**,容易令人思想偏激,误入歧途。有松有驰,有平淡也有多彩多姿,有离别也有团聚,有乡愁也有乡乐,人生才过得有滋有味,滋润无比。年就象日日吃的饭,在适当的这天做一桌山珍海味,令人觉得美味无比,就象天天穿的衣服,在春姑娘开春这一天,换上新衣服,穿着考究,令人心情舒畅,信心倍增。年就是我们过日子的调味剂,有数不尽的好处。
这个幸福祥和的年刚过几天,文州安排好宇海的一切,匆匆去了上海。
何长利与妻子辛碧君吃过晚餐后,正打算着东亚集团未来的发展。
刘二敲门进来,摧眉折腰走近何长利说:“李文州今日已离开宇海,抵达上海了。”
何长利支起眼皮蔑视着问:“消息确实?”
刘二这次言之凿凿地说:“确实。是我们安插在他们公司的人,亲眼所见。”
何长利愉悦地点头:“好啊,但愿他在上海有更好的发展,把他们的文盛全般过去。然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哦。”
辛碧君轻佻地动了一下猩红的嘴唇,不齿地吐出一句话:“你就这么害怕你那所谓的女婿,他果真象你们说的那样神乎其神!”
何长利瞥给她一个冷眼:“我为什么要怕他。我只是觉得有他在,我们就不好放手去干;毕竟,他们李家世世代代都是逞英雄,爱管闲事的货色,况且他们现在的势力并不比我们差。”
“嗤——?拿着花猫当老虎。我看你们还是把人看透了些,不要让猫须扎破了胆!”辛碧君悠荡着二郎腿,高傲地说。
何长利看她妄自狂大的样子,并没有继续与她斗嘴,而是回转头问刘二:“最近,那石副市长与公安局刘铁英的情况如何?”
“妈的,软饭一点不吃,我看有必要给他们来点硬的。”
何长利一摆手:“暂时不要。这两人都与李文州的关系极好,千万不能莽撞,只要他们不干预或危害我们的事业,我们不必操之过急把他们硬拉到我们这边来。世上的有些事,急于求成,就会事倍功半。对他们两人,我们的方针是慢慢对他们展开攻势,让他们最后不得不走到我们这边来。”说毕,慢慢吸了口烟,显得胸有成竹。
辛碧君白嫩的脸上镶嵌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鬼灵鬼灵的发着光芒。她分析地说:“不过,一定要把他们监视好,尤其是刘铁英,他是老刑侦,我们越拉拢不过来,说明他的立场越坚定,越对我们有戒心;所以对他们决不能掉以轻心,一旦发现有异常,就立刻坚决地除掉。”说着,白嫩的脸露出铁青,眼里射出无限狠毒的目光。这样的女人,让刘二看的惊栗。
“政法委、公安局的一部分人,都和我们好着呢,就凭他一人,能对我们奈何!”刘二献媚地对辛碧君说。
“你懂什么。只要是人,就有创造奇迹的可能。何况他是一个老刑侦专家,又是公安系统的劳动模范。”辛碧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然后直视着何长利:“干我们这一行,必须心思缜密;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何长利欣赏地不停点头,觉得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