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州不屑地瞥了一眼:“就这些?”
“就这些了。刚开始得手后,我赌博喝酒,在外面朋友多,他们有难,我就给他们一些;后来钱越来越多,我便寻思开个纺织配件厂,现在纺织配件在市场上热销,所以又请客又送礼,希望得到市里的支持,把厂子批下来。”
文州叼着烟,眉头紧锁,铁青的脸面似无血液流动:“七八十万元,厂子没开起来,就花尽,哼——真是痴人说梦。”说罢,示意景明向公安局报案,何长利吓的急忙说道:“还有一些现金,就在我的房间床下木箱里。”
景明开车向他的住处飞驰而去。文州又点了一支烟,不停地吸着,何长利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点。等烟吸完,景明已开车回来。
“哥,箱子里只有十万。”
“只有这些了,这次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何长利摆出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
文州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推倒在地上:“你等着坐牢吧。”说罢,走出去。
何长利被锁在里面,潮湿闷热的空气使他头晕目眩,几次要呕吐,都没吐出来。
“哥,把他关在这里行吗?”景明担心地说。
“暂时先关他一天,让他清醒清醒。狡兔三窟,他肯定还有钱不知藏在哪儿。”文州深邃的眼里射出冷冷目光。
景明觉得这是一件棘手的事,必须周全的处理,便说:“发生如此大事,是否应该让湘滢姐回来?”
“湘滢是要回来的,并且越快越好。另外,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只要他能把所有钱拿出来,一切都好解决。否则,谁也救不了他。”文州鼻子里长长跑出一溜烟来。
“我想,这事老庄可能知道了。”景明担心地说。
“不可能,如此短的时间,只有我们几人知道。”
景明解释:“你大概忘了,那管理处处长是老庄的心腹。”
文州沉思了一会,叹了口气道:“知道也好,至于老庄想怎么处理,就看何叔的造化了。”
那处长果然迅速向老庄汇报了此事,老庄闭目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等我把事情彻底查明白了,再做处理;另外,你要多注意文州与景明的举动。”
那处长走了,老庄不停地点头,脸上透着丝丝笑,心里盘算着什么。
何长利越想越害怕,似乎周围无数双手伸过来,来抓他的魂魄。
“不、不,我不能坐牢,我还有许多大事要做。”他不能控制地喃喃说。他的脑子开始急速思考,他晓得这事全掌握在李文州手里,李文州神通广大,自己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于是,他立刻想到女儿,只有女儿在这里,李文州一定不会眼看着让自己坐牢的。想到这里,他拼命地敲门:“兄弟,看我们是老乡的情分上,帮帮我吧。”
那看门的保安大声喝斥:“你捅这么大漏子,李总都救不了你,我能帮什么。”
“兄弟,只要你给我女儿打个电话,就算救了老何一条命,将来我一定报答你。”何长利声音里带着可怜巴巴的哭腔。
那保安看他一把的年纪,苦苦哀求的样子,只好答应道:“我在电话里怎么说?”
“你只说我因病住院,让他速回;别的,一概不说。”
保安一会儿打完电话回来:“我给你女儿打了电话,她急得不得了,说李总也给她打了电话,只说出了点小事,原来是爸爸出了工伤,她说今夜火速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