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州刚读了一段书,又听远处传来脚步声,原来武磊也拿着一封信而来。文州微笑,心里想,世界上真有无巧不成书的事,三人同时情窦大开。
然而武磊从教室里走出时,手里却变成了两封信,并迅速向偏僻的角落走去。文州觉得甚为奇怪,就跟踪过去。武磊如贼一般分别把两封信粗略看了一遍,然后想了一会儿,拿出火柴,把信烧成灰烬,眼里充满恶毒的眼光。
文州大吃一惊,他晓得那两封信是常浩和景明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武磊看上去,的确比他两人有诚府,但决没有想到他会干如此龌龊的事。自己该如何做呢?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当面揭穿他,不但伤了兄弟感情,而且一旦被常浩、景明知道,会把事情闹的更僵。如果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予理睬,这似乎并不是他李文州的作风,他觉得对待这件事必须慎之又慎,思考了片刻,便向后退了十来步,又慢慢向前走,嘴里并哼着歌,故意让武磊能听的见。武磊听见有来人,慌忙站起,把手中的火柴丢在草丛里。文州估计他已有了警觉,是现身的时候了,便拐过墙角,突现在武磊的视野里。
“武磊,中午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文州显得若无其事并毫不在意地问。
尽管如此,武磊还是异常慌张,额上的汗珠直流下来:“不……不干什么,憋不住了,来这里小便一下。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他不失机智与狡黠,贼溜溜的两眼不时看文州的脸。
“哦,我本来要进教室,却听到这里有动静,就好奇地来看看。”文州依然显得若无其事。突然指着地上还在冒烟的灰烬,漫不经心地问:“咋了,你烧纸干啥?”
“没……没干啥……”这的确是令人设疑之处,光天化日、朗郎乾坤之下,自己平白无故的烧纸干什么,他脑子开始急速运转,试图想出好的借口,摆脱这种尴尬局面,掩饰自己的行为。便继而坚定地说,“我……我今天想起我死去的奶奶了,从前她是那样疼我,”说到此,故意掉出两滴伤心的眼泪,“我忍不住,便给她烧了点纸钱,愿她在地下能舒坦的过日子。”
文州决没想到武磊竟做了这样的事,还几尽聪明之处,竭力掩饰自己的行为。他真想一下子揭穿他,然而即使这样做了,就会毫不留情地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未必会改变他这种品行。然而今天的事,决不能这样一了了之,必须从侧面敲打他一下。便故意说:“刚才,我好象看到常浩和景明手里拿着信,分别鬼鬼祟祟走进教室,然后又心情释然地走出。我想,这两小子肯定是送情书的。”说到此,文州故意朝他笑笑,“真可笑,没想到两小子同时情窦大开。”
武磊故意挤出一点笑:“世上的事总是这样凑巧,不知那两位姑娘被我们这两个兄弟相中,那可是福分。”
文州看他如此刁钻,便没有再搭理他,冷冷地回转头走了。
武磊低头跟在后面,心里揣摩着文州的每一句话,他不敢确信文州是否已怀疑自己的行为,但他确定刚才自己烧那两封信时,文州并没有看见,因为他分明记得文州是由远及近哼着哥走来的。幸亏如此,不然自己就会丢尽脸面,弄的兄弟反目,无可收拾。同时他心里隐隐觉得自己这次做的确乎过火,毕竟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何至于这样恶毒。心里一阵自则悄悄袭来,但转念一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此时文州突然回头冷冷看着他,吓的他急刹步,呆然地朝文州笑了笑。
“我们兄妹几个都是堂堂正正的人,所以,勿以恶小而为之,丢了自己的品行,伤了兄弟感情。“文州眼睛射出灼烁之光,火燎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