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三首,意境不同。
却宛如时间诗人,独坐在青楼一脚,看尽人间冷暖,道出个中心酸。
身为青楼女子的施夫人,又如何能不动情?
片刻后,施夫人竟是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如泣如诉,哀伤断肠。
项云被一惊,有些楞在当场。
傅子温亦是有些感同身受,缓缓道:“怕是项云小友的诗让施夫人触景生情了。”
“施夫人乃是旧蜀官宦人家的小姐,秦国灭蜀,施夫人被发配咸阳,自小落入这青楼中,做那可怜人······”
“哎······”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应该是这两句让施夫人动情了。”
项云也没曾想,风情万种、落落大方的施夫人,竟然还有这种身世。
更想不到自己想到的这首诗,竟然能将其触动。
施夫人哭了一会儿之后,用一块方巾遮住脸颊,然后擦了一下眼泪。
等打理好面容后,才露出面目,歉意道:“奴家在诸位面前失礼了。”
鹿乃猿道:“施夫人乃是多情人、有情人,这点无需致歉。”
傅子温笑道:“要怪就怪项云小友,写的诗词太好了,让人触景生情。”
施夫人起身对项云失礼,“多谢项公子。”
项云回礼,“客气客气。”
几人之后重新落座。
但是话题再变。
傅子温说了一下最近秦国朝野变动的事情。
大概就是朝野中,最近有些动荡,不少官员被大王罢免,倒是没有如何处罚,但一系列雷霆手段,让人猝不及防。
其中一位告老的官员,鹿乃猿和傅子温都认识,关系还不错,两人提及他,都有些伤感。
那位官员,半生兢兢业业,最后落了那么一个下场,让人唏嘘。
不少与他同朝的官员,见他告老后,也都安慰了一番,但大多是虚情假意。
那人离开咸阳之前,来找过一次傅子温,与傅子温倾诉了一番,说完老泪纵横。
最后携带着不多的积蓄,带着家眷一同离开了咸阳。
傅子温讲完这件事,面色悲戚,大概也是联想到了自己。
自己当年告老,也有许多人前来看望,说着一些关心话语,其实多数只是在暗暗讥讽。
幸好多年过去,傅子温也过的不错,深居简出,不再理会那些烦心事。
听完这些故事,项云也有些感触,深知官场派系争斗严重。
有时候明明没做错,但站队不对,那也是错。
提起那些人,至今傅子温还记得他们的嘴脸,丑恶至极。
桌上的几人都安慰了傅子温一番。
项云笑道:“傅老也是幸运的,离开了那种是非地,见不到那些恶心人,总的来说不算坏事。”
“也是也是。”傅子温点点头。
项云想起了一个诙谐的小故事,独自起身走到摆着笔墨纸张的桌上,洋洋洒洒写了一些字。
也没有给谁看,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随后看天色晚了,与几人告别了一番,带着白泷就离开了青楼。
项云走后,傅子温也觉得时间大致差不多了,和鹿乃猿寒暄了几句,大家决定一起离开。
走之前,杨会注意到项云刚才写了什么,遂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不禁看笑了起来。
几人见状问上面写了什么,是否又是什么惊艳诗句。
杨会笑笑摇头,说还是大家自己看好了。
将纸张放到大家面前后,几人看过,先是皱眉疑惑,后来回味出一点东西来,最后纷纷哈哈大笑。
澹台锦瑟也是会心一笑。
这人,挺有意思。
“三姨太的葬礼开始了
众人低声呜咽
母亲告诉我邻居的狗死了
于是我成了哭的最真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