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某年某月某日。
“你那时候就像个流氓。”林太太评价林老师。
林老师很不要脸地承认了:“我那时候各方面都‘软’,就是天仙我顶多揩点油,又做不了实质性的事。”
“你想做——实质性的事吗?”
“你肯定也想吧?”
“我哪有?”林太太脸红。
“你要不想做会撩拨我?看你那时候眼睛里都是水,是那个来了吧?我都担心你大庭广众之下发春……”
一卷卫生纸扔到林老师头上,林太太叫道:“你混蛋!我才没有那么龌龊,平生就没做过半件亏心事!”
林老师心想:没做过半件,做的都是一整件?
时光倒回,大陆新历32年春。
陈志远是个准时的人,提前三天就在齐唐边境等候。
这期间他也没闲着,遵照皇帝吩咐,每到边境一郡,必要勘合府库。地方官员虽百般遮掩,奈何府库空虚,陈志远态度坚决,直接让军队封锁街道,发布临时禁令,就算有什么“意外”,在军队面前也被平复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陈志远也曾想过国家新定,多有疏漏之处,难免存在硕鼠。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每一份报告送到他的案头,他的心脏就得停跳一次。
牵扯太多,一旦形成风暴,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不得一扫而光?
行经太初郡,陈志远还没来得及勘合府库虚实,就发生了失火事件。这种把戏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陈志远勃然大怒,命人把直接责任人——太守、郡丞、郡司马还有府库看守官员押过来,亲自审理。
背着手在堂上走来走去,堂下跪倒一片,陈志远想着皇帝让他做战区司令,给他全局处断之权,当场杀鸡儆猴,也不算越权。计较已定,陈志远指着太守说:“你来说,府库空得可以跑老鼠,你知不知情?”
“**饶命,下官实在不知。”
陈志远把一本账册扔下去:“这是在你的太守府搜到的。”
太守满头大汗,陈志远不耐烦地摆摆手:“拉下去,斩!”
“**,**,饶命啊——”上来两个内卫,脱去官服,一左一右往堂下拖,太守喊声凄厉,渐行渐消。
陈志远又一一指过去,郡丞和司马毛骨悚然:“你们呢?”
郡丞是个读书人,胆子太小,当场尿了裤子,哆嗦着说不出话。司马镇定得多,不慌不忙道:“**容禀,末将不知情。”估计他平时不会留下证据,底气足。
这时内卫呈上太守血淋淋的人头,陈志远令传阅一圈,寒声道:“身为一郡之守,府库全空,毫不知情,便是上了大理寺,也难逃死罪。”
司马道:“**,太守乃国家重臣,纵然是皇帝陛下,也得经过有司穷治,才能朱笔勾决。”
“陛下授我战区司令之职,东南州郡全部军务、地方政务,我可一言而决。”
大唐帝国没有假节钺之类的权力象征,所以陈志远拿出来的是一份圣旨。圣旨内容很清楚地写明了战区司令的权力范围,军、政都可以插手,如此巨大的权力,就算是绝对信任的人,也不能长时间拥有,梅倚晴也是打着解决了**问题就把陈志远撤职的主意。
“我是个武夫,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国帑,死罪一条!”陈志远说,“来人,把这两人拖下去,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