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别的意思，姑娘你别激动。”温风一笑，“程序正义没什么不好，至少老百姓挑不出刺。不过，死板地走程序就是纵容犯罪……”指着从身边走过地后生，“他要是出去之后再抢劫，那受害者是你们制造的还是犯人制造的？”

康亚宁道：“走程序是纵容罪犯，不走程序是制造冤案，要不你给指条路？”

温风就是嘴炮，嘿嘿笑着转移话题：“姑娘，结婚了吗？”

本是随口一说，康亚宁小脸微红，自以为不易察觉地瞥了周伟一眼，低着头沉吟不语。

温风也和近藤光一样下了结论：有奸情。

折腾了大半夜，陈重做好笔录，温风掏钱给男的做医药费，然后签了和解书。他看看时间，都过十二点了，对艾涅尔说：“一起走？”

艾涅尔道：“不了，我陪着近藤。”

温风就对近藤光说：“在警局你也做不了什么，这么一个大美人干看着没意思，又不能用。”

近藤光瞪眼道：“我爱看着你管得着吗？我们自家人的事你瞎掺和什么？一个外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温风耸耸肩，不失礼貌地和认识的人一一告别，把陈重带出了公安局。

“饿了吧？这半夜也没什么好吃的，找个超市给你买俩面包怎么样？”温风上了车，对进入副驾驶的学生说。

陈重摇摇头：“回学校吧，我想睡觉。”

温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能说说为什么能和人打架吗？看人家有女朋友，嫉妒了？”

“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

“不顺眼就打架？一个人看不顺眼的东西多了，你是不是要毁灭地球？”

陈重没说话，温风冷丁道：“是因为陈颖洁吧？”

“老师，你……”陈重一下坐直了，背部僵硬。

打火启动，温风起步上路：“别紧张，陈颖洁自杀的内幕没多少人知道，其中知道的也不会说出去，比如陈校长。陈校长手中有一份关于你的U盘，现在二高升级成师范高中，陈颖洁自杀案一旦进一步发酵，于校方名声不利，所以陈校长会把事情压下来的。我呢，其实好奇心很大，就偷偷查了你的家庭情况，你家里困难，至今还欠着学费没缴，平时吃饭拣最便宜的，而且早饭不吃……”

“不要说了。”陈重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这没什么好丢人的，谁都有困难，说出来就好了，老师可以帮你。”

“不要说了。”

开了一段距离，温风似是看到了什么，对陈重说：“作为交换，老师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车停在一个巷子口，里面传出呼叫声，以及打斗地动静。

“待在车上别下来，看着就好。”吩咐过后，温风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巷子。

灯光昏白，也足以看清巷子里发生地一切。

温风进入巷子深处，眉头一皱，对其中的男人说：“是你啊？”巷子里有两人，一个是不久前在警局见到的被释放的那个抢劫惯犯，一个是挺漂亮的年轻姑娘，正和惯犯争夺一只女式皮包，形势一目了然。

惯犯抬头一看，不认识，恶狠狠道：“不关你的事，给老子滚蛋！”

温风慢悠悠道：“程序正义把你放了出来，不是让你继续作恶的，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