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

随着两男三女的走出，以为最后就剩个陈颖洁的林老师赫然看到，又有两个男生一前一后出来了。

偏偏林老师还认识这俩人！

其中一个是二年级一班的袁焕，林老师今天中午刚见过他，印象深刻，一结合监控画面的身影，立马认出来了。另一个让林老师几乎惊呼出声，竟然是他班上的陈重，即一年级三班的副班长！

不说其他人，陈重和袁焕怎么会在一起？中午两人可还起了冲突，他们的关系是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待上两个小时的吗？

林老师不禁怀疑，中午两人是联合起来做戏，为的就是给他造成一种误解，以掩盖某个残酷的真相。

直到陈重、袁焕的走出，陈颖洁才跌跌撞撞地出来，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很久，上课铃响过十分钟才下楼。

林老师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神，直到近藤光吧唧吧唧嘴，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怎么样，得出什么猜测？先说好，学校的监控画面不会这么全，这个监控是东联很早之前就布设的，所以警察要找到自杀案背后的真相，比我们费的周折要多。”

林子锋双腿发软，对近藤光说：“快，扶我一把。”

“林，受打击了？”近藤光没动。

哆哆嗦嗦地拖了一条凳子坐下，林老师还很茫然：“你说我这时候该不该发挥想象力，放飞自我？”

“该！”

林子锋沉默良久，叹道：“我太天真了，现在的孩子不是我们那时候，我一直以为坏孩子是袁焕那种，谁知道我的学生里还有隐藏更深的。”

“有没有对东联的信仰感到亲切？”

“迄今为止，我不赞同暴力改造世界，我以前怎么和你们混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但我的心告诉我：暴力改造不了世界，只会造就一批怪物。”

“林，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吧。”

“文青是种病，得治！”

陈子扬是在下午第三节课刚开始的时候回到校园的，还没把屁股坐热，眼泪汪汪的刘处长和满脸苦大仇深的王老师就挤到面前，七嘴八舌地说着这起可能影响二高命运的血案。等他们告一段落，陈子扬叹口气道：“我刚从市委回来，上头决定二高升级为枫城师范高级中学。”

这本来是大好事，不久就会发文件落实，却碰上人命官司，想想都知道煮熟的鸭子要飞了。刘处长咧咧嘴，几乎哭出来，王老师也是一个劲唉声叹气，有气无力道：“校长，警察问完了学生，还没走，坚持要见您。”

陈子扬在路上有了思路，点点头道：“请警官到我的办公室，泡茶送过来。”

周伟和康亚宁进了校长办公室，陈子扬很有礼貌地和两人握手打招呼，然后各自坐下。

周伟道：“陈校长，经过和学生的谈话以及调查校园暴力的民警沟通，我对这个案件有了一定的了解。恕我直言，这所学校的某些学生，和死者的死脱离不了关系。”

“周队长打算怎么做呢？”陈子扬不动声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