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筠龙记忆的脑海中,毛筠龙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出生在Z省J县的一个拥有300多户村民的村庄,该村庄的远处三面环山,居中是一块较大的平原向东面延伸,从村庄遥望村庄东面的入口处,宽度不足1公里路。
该村庄处在这块平原的西南面,所处的地理位置,从地形上看更像是个战略要地,旧时对于防土匪、抗击日本人的侵略,该村庄的地理优势绝对是易守难攻之地。
如果遇到村外有强敌来犯时,只要在村庄的入口处的两边,各布置一支防御的队伍,防御外来强敌的效果,绝对是事半功倍的。
再说如果村庄口守不住了,村庄里的人往村庄的后面山上撤退,也十分方便的事情,所以自从毛筠龙记事起,就没有听长辈们说过,村庄几时有土匪、日本侵略者来过村庄。
该村庄的村民住舍基本是坐西朝东而建,村民们每天几乎都是迎着初升的太阳,从晨雾中醒来,村庄的南面从大山中流出的一条溪流,沿着村庄西南面的小山坡静静地流过,像似一条绿色的丝绸,轻轻地缠绕着村庄,该村庄所在之地,更显得是风水宝地。
温煦的阳光照耀着村庄的每一寸土地,溪流的河水灌溉着土地里的庄稼,每年村庄几乎都是农产大丰收,平常伴随着各家的炊烟升起升落,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舒适平静的生活。
毛筠龙所在的村庄里,有四大姓氏的家族,分别是江、胡、毛、饶的姓氏,这四大姓氏在村庄里都有各自的祠堂,由于过去的实行的土改政策,这些祠堂在六七十年代时,或者被用于住村民,或者被用于村庄的碾米房、集会礼堂的公用,但这四大祠堂及周边的住舍房的外观,还是保留着清末民初时的建筑风格。
在整个村庄各大姓氏的家族住舍房和祠堂连成一片,各自形成一个很大的庭院,青砖碧瓦,天井阁楼,很有一股故居之味,整个村庄至上而下,依次由江、胡、毛、饶的姓氏家族排列而居,另外还有一些小众姓氏如林、邹、舒等姓的村民居住在村庄的周围。
毛筠龙所在村庄里,还有那家族住舍房间连成一条的曲折而悠长的胡同,胡同的路面或用青石板,或用鹅卵石铺就,小时候毛筠龙经常和小伙伴们光着脚丫子,奔跑于曲折而悠长的胡同中,做着各种躲猫、追狼的游戏,或者做着解放军和土匪打仗的游戏,整条胡同里都回荡着小伙伴们的呼喊、打闹声,还有那小伙伴们的笑声、哭声。
这个村庄至上而下,紧贴着曲折而悠长的胡同,还有一条小水渠,小水渠一年四季流水不断,连着水渠的是每个姓氏家族的祠堂门口的一个四方型的大水塘,据说古时候各个姓氏的家族,建房屋时为了防止各自的住舍房屋起火,用于防火灾而设立的水塘。
水塘四周用大石条切边,每个水塘对方有20几米长宽,因为村庄中水塘众多,或许也是祠堂众多(堂与塘谐音),故该村庄取名为塘富村。
毛筠龙的父亲毛幸守是毛氏家族移民来村庄后的第三代,据毛筠龙父亲毛幸守说,是在清末民初时,毛筠龙的曾祖父开始从江赣地区移民而至的。
毛筠龙从小从父亲毛幸守那里能听到的故事,就是解放前毛筠龙的父亲毛幸守到常山挑盐的故事。
毛筠龙的父亲毛幸守从十八、九岁开始,就跟人家到常山去挑盐,一百多斤重的盐担子,除了晚上住夜之外,他能两三天的连着挑,一直挑到家里。
还有,毛筠龙的父亲毛幸守,在年轻时,能徒手把一头水牛摔倒,在20世纪70年代时,人到中年的他能一双手推着自行车,在田埂一样宽的路上行走,而不摔跤,致使与他打赌的人输得无话可说。
毛筠龙还听父亲毛幸守说,毛筠龙的祖父古时在当地是个有名的赌神,经常坐着轿子到苏州去打牌的,麻将、牌九样样都精通。
不过,毛筠龙的祖父最后赌的结果还是输得精光,于是,毛筠龙的祖父在外面欠了一大笔的赌债,毛筠龙的祖父从此,就再也不敢回村庄了,人也留在外乡,做了他人的上门姑爷了。
毛筠龙想,幸好是在解放前,再说毛筠龙的祖父也是个有本事的能人,如果是在当今社会,可能早就被相关部门失信通报了,还有可能被判刑、吃牢饭,哪有可能做他人的上门姑爷——这等的好事?
毛筠龙的祖父就这样一去而不回了,那个时候毛筠龙父亲大概只有5岁左右,毛筠龙的奶奶大概也是个女强人,在古时候基本都是男主外,女主内,毛筠龙的祖父对这个家庭外都不管了,毛筠龙的奶奶对她的男人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己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一起生活了两、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