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约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维奇大校实际上现在的准确称呼应该是旅级指挥员(对应的军衔倒确实是大校,为了方便就写为大校),他的领章上的军衔标志是一颗菱形星。
张思然听他这样说心里很是高兴,这下自己就可以加入抗联队伍了,就依言站起来,转过身准备解裤带,他以为这一针是打在屁股上的,阿尔特法特尔上尉微笑着摇头:不是打在臀部上的,是打在脖子上的,稍稍有一点痛,但你是抗联战士,这一点小疼痛应该是能忍受的吧。
张思然听见这句话:胸脯立即就挺高了。打针都怕,那以后怎么去过枪林弹雨的日子?
阿尔特法特尔上尉拿起一个针筒,敲开了一个小玻璃药瓶,把药剂吸到针筒里以后,排出了针头的空气,然后就注射进了张思然的颈侧,这个麻醉剂是医用的全身麻醉剂,并不是第4课他们的专用间谍人员使用的那种快速起效的麻醉剂,所以起效果的时间要长得多。
张思然只感觉颈后一阵刺痛,倒没有别的什么感觉,阿尔特法特尔上尉把针头针筒都收好后,就出门喊住一名刚巧经过的边防军士兵,那名士兵赶紧跑步过来立正敬礼,上尉命令他立即到站长的房间请上校他们过来,士兵敬礼后,转身跑步离开。
然后阿尔特法特尔上尉就在那里与张思然有一句没一句的随意聊着,张思然觉得挺不好意思,因为他一直忍受不住在打呵欠,眼皮也沉重得只想闭上,不再想睁开。他暗暗责怪自己,这几天整天在屋子里不是吃就是睡,怎么这时候这样丢人,还想睡觉,他悄悄用力拧了大腿一下,想赶走那一阵浓烈的睡意。
这时候伊利亚钦克上校带着站长伊万诺维奇大尉和政治指导员洛特尼克夫中尉,还要那个中国翻译,从站长办公室走过来了,看见站长他们进了屋子,阿尔特法特尔上尉和张思然都站了起来,而且阿尔特法特尔上尉用右手把张思然的左手轻轻的扶着,或者说抓着也行。
伊利亚钦克上校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叽里呱啦用俄语念了一通,然后示意那名中国翻译替他翻译,翻译听了伊利亚钦克上校的话,脸色极其诧异,但还是翻译到:经过我们苏联红军远东特别红旗军第4科调查,你并不是张思然,也不是满洲**和抗联的交通员,而是由满洲保安局派出来的间谍人员,远东特别红旗军军事法庭裁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我们将对你实施枪决。
张思然一听惊讶万分,刚才阿尔特法特尔上尉还跟他有说有笑,现在居然宣布要对他实施枪决,不由怒气爆发,从他上岸开始就受到了苏联边防军人的粗暴对待,他都忍了,因为他父亲告诉他,对岸的苏联同志跟他们有着共同的信仰,同志,就像兄弟一般,所以他被殴打被禁锢都忍了,但是现在他被莫名其妙的下令枪决,所以,苏联红军情报人员绝对是在草菅人命。
离开上海后,在奉天读书的时候,他的父亲是不许他舞枪弄棒的,但是自从化名老冯的父亲带着张思然,在白山黑水间辗转三年多,在这期间给他的传授了不少应变逃命的法子,那时候张思然才知道,他的父亲不但会玩枪,会使刀,还会用拳脚杀人。
他可是不会坐以待毙的,站在他身体左边的阿尔特法特尔上尉,个子还没有张思然高,张思然现在已经1米81了,但是上尉显得很强壮些。
张思然把左脚往后面退了半步,悄悄插进了阿尔特法特尔上尉的两脚之间,然后他左手和右手双手握拳,用力往前一伸,左手就脱离了阿尔特法特尔上尉的控制,然后左手曲肘向后面重重一肘击在上尉的肚子上,当场把阿尔特法特尔上尉打得像虾米一样弯起身子,但是阿尔特法特尔上尉顺势打算向后退的双脚,却被张思然的左腿别住了,当场就摔倒在地上。
张思然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下的上尉,像一颗炮弹一样直接冲着站在他对面的伊利亚钦克上校撞过去,上校已经有了防备,身子向旁边一闪,手就去摸腰间的枪套,张思然就冲过去,准备用柔道中的体落将上校摔倒,用左手抓住对方的右手,用右手抓住对方的衣领。进步后身体左转使右胯靠近对方腹部,正准备发力,可是脑门上已经抵了两只TT—33手枪,这是已经爬起身来的上尉,也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给他后腰重重的来了一拳,那个翻译和站长伊万诺维奇大尉以及政治指导员洛特尼克夫中尉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张思然的双手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