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布尔格夫人轻笑起来:我相当于是他的养母,在我眼里,菲利克斯当然没有任何缺点,不过约翰逊先生讲过的话我倒记得很清楚,他说菲利克斯记忆力好,聪明伶俐,学东西很快,但是她性格不够沉稳,很冲动,用约翰逊先生的原话就说“小菲力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但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但是,他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行动特工”。
这一席话让大校变得沉默起来,通过他学生的介绍,由于张思然的父亲是死在伪满军手上的,所以不用怀疑张思然的忠诚和勇敢,但是冲动是情报人员的大忌,善于等候忍耐,性格沉稳才是优秀情报人员的基本素质,如果要把张思然培训成一个优秀的行动特工,这就不是大校所要管的事情了,红军**谋部情报总局本来就有两个主要的工作方向,一个是对外情报工作的开展,也就是他们现在正在做的,另外一个就是培训精干的破坏小分队,在战时对敌方重要目标进行攻击。
不过斯坦尼斯拉沃维奇大校转念一想,张思然还没有接受任何正规的情报训练,不排除约翰逊先生只是在他小时候做出的一个主观评价,虽然他作为一个曾经的大学老师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但是张思然身上有这么多足以吸引他的特质,所以他还是宁愿尝试一下。
大校与汉布尔格夫人走进了校园里的一个咖啡馆,这里有着美味而地道的英式红茶和纯正的咖啡,里面的酒保和服务生都是学员充当的,他们的作业也就是,从来喝咖啡的客人的只言片语中提炼东西交上去,当然客人也全部是他的同学和教官,这时候两人就没有谈这些方面的内容,但是汉布尔格夫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张思然和他的父亲老冯还好吧?
大校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老冯已经被打死的这件事情,毕竟汉布尔格夫人两天后,就要去瑞士执行任务了,让他知道一个外勤特工随时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在这个时间并不适宜,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到:你对张思然的父亲老冯是怎么看的?
汉布尔格夫人说:我们在中国东北最喜欢也最重要的同志就是老冯。(在汉布尔格夫人署名“鲁特·维尔纳”发表于1977年的回忆录《索妮娅报告》中,索妮娅说他们最喜欢也最重要的同志叫做“冯”,她不知道老冯早在1938年就牺牲了,但是现在无人知道老冯的真实姓名,只知道本姓张,是四川的下川东人,现在重庆市万州区一带的几个长江边上的县都有可能)。
2.
约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维奇大校傍晚赶回位于莫斯科市阿尔巴特街的红军**谋部情报总局,作为总局下面的二级局—训练局的副局长,约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维奇大校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招募培训间谍情报人员,往往为了挖掘一个好的间谍情报苗子,他要在全苏联境内的高中和大学,各地部队中去搜寻人才,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上从十岁开始,就接受了两个精英情报人员培训的例子,他决定了,这个苗子他要定了。
他要通了边防支队的电话,让接线员找伊利亚钦克上校接电话。
伊利亚钦克上校接到电话后,约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维奇大校直接下令:伊利亚钦克,我将飞到伊尔库茨克去,然后转乘火车到赤塔,你把人带到那里的安全屋,不要在你们远东军第57特别军第四科到人插手,我到了后亲自考察,如果合格我就带走,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就留给你们吧,放到你们在**的训练点去培训。
另外,你安排张思然的死亡吧,要让边防站接触过他的,都认为他已经死掉。把收集到的资料全部带到赤塔给我,包括拍到的张思然父亲被悬头示众的照片和满洲**以及抗联的调查材料。
伊利亚钦克上校回答到:是,老师。
放下电话,伊利亚钦克上校沉思了一会,然后招来自己带来的手下,阿尔特法特尔上尉,命令他:你去找边防支队的同志,搞点见效快的麻醉药,如果这里没有,就去第57特别军第四科找,另外准备几发TT—33手枪的空包弹。
阿尔特法特尔上尉立正敬礼:是,上校同志。
转身出去,然后很快就回来报告:在边防支队的医务所搞到了麻醉药,子弹也准备好了。
伊利亚钦克上校就起身:那好,我们马上赶回阿巴该图边防站,对了,你找边防支队借辆车,让他们的人开到阿巴该图边防站附近藏起来。让车子晚点出发,等我们先到后你把钥匙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