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说道:“他说跟我生活在一起,他失去了自我。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房子、车子、家具、生活用品、家里的一切一切,好像跟他都无关似的。他说他很想为这个家贡献点儿什么,可是他那杯水车薪的收入,放进这个家里,如同一滴墨汁滴进了河里。他说他想为自己积攒点什么,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很龌龊。他说他害怕,怕老了以后自己一无所有。”
王升说道:“他不是有你么。”
陶佳说道:“他说他感觉不到我对他的依赖感。”
王升笑道:“看来,还是你做的不好。”
陶佳嫣然一笑,眼神看向他处说道:“我怎么可能对他产生依赖感呢?他身上也没有让我可依赖的地方啊!我又不会装出对他有依赖感的样子。”
王升问道:“你对他这个人,怎么看?”
陶佳摸着咖啡小盏,想了想说道:“在我决定跟他好的时候,他向我坦白了一切,他把你俩之间的龌蹉勾当全告诉了我,所以,我觉得他还是条好汉子。”
王升看着陶佳娇好的面颊:“我们俩有什么龌龊勾当?”
陶佳笑着说道:“比如,你教他如何追求我,你教他如何取悦我,你告诉他我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你们俩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打架,那争风吃醋的样子,你俩表演的还他妈挺到位的,还真他妈把我给唬住了。”
王升趴在咖啡桌上笑,脸上笑出了核桃纹都。
陶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大哥告诉我了,他找过你,让你别耽误我的终身大事。”
王升抬起头来:“你大哥可不是好汉,他叮嘱我他来找我的事儿不让我告诉你,他怎么主动向你坦白了?这个叛徒。”
陶佳看着王升问道:“你当初毅然决然地离开我,真的就那么戏谑平静么?心里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涟漪?”
王升长时间地看着她不说话。她的天生丽质,皮肤白皙,眼睛俏皮,鼻子秀美,嘴唇饱满,脖子健美,宽宽的肩膀,柔软颀长的身材,她的这些特质在他眼里构成了一幅天然的美丽画卷,让他眼前浮现出他们以前在一起时的场面。
王升很想说出自己当初离开陶佳时的真实感受,很想一吐为快。可是,他又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美丽的人儿,不也跟孟大伟交颈鸳鸯戏水,将朱唇紧贴,把粉面斜偎了么;不也搏弄得千般旖旎,揉搓的万种妖娆了么;不也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了么;不也星眼朦胧,酥胸荡漾,细细汗流香玉颗了么。
一想到这些,王升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陶佳摸了一下王升放在桌上的胳膊:“嘿!我问你呢?”
王升摇了摇头道:“当时,我心里真的没起任何波澜。”
陶佳失望地看着王升:“看来,郎晨说的一点没错啊。”
王升看着陶佳,好奇地问道:“郎晨都跟你说什么了?”
陶佳道:“她告诉过我,你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