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我的了。
“前面进去碰碰运气。”好像是作了什么决定一样,刘长林告诉刘长元做好准备,要出站了。
说完这些,刘长林从座位上拿出一张平时用的洗脸帕,用刀子割成了两半,先用一半把我的眼睛给蒙上了。
其实,在被蒙上之前,我已经从路标上看到,还有5公里不到,我们就要进入水北省的湘潭市了。
“进城后尽量不要进入中心城区,就在城郊转转,看见家具厂就去问。”刘长林给刘长元下达了指示。
果然,人心没尽。虽然明确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结局,刘长林还是被巨额的财富鼓动,要趁机捞一把。
他们的行动我是看不见了,被蒙上眼睛后,除了记得“湘潭”这个地名,我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更难受的是,还有另外一半的脸帕,被刘长林塞进了我的嘴里,让我感到万分想死。
当时我真的想告诉刘长林,我可以对着方向盘发誓,只要不堵我的嘴巴,我绝对保证半个字都不说,一个屁都不会放。
过了一会,我就听到了嘈杂的喧闹声,以及车辆来来往往的喇叭声,甚至还有路边小贩吆喝的声音。
对于湘潭这个并不算热闹的城市,刘长元两兄弟并不留念,在城市里逛了一会后,他们还真的在郊区找到了一家家具加工厂。
虽然眼睛被蒙、嘴巴被堵,但是我的耳朵还是能够听的见,刘长林先是下车去谈了一会,后来上车说是价格给的太低,然后又叫刘长元开车去寻找另外一家。
经过这样的走走停停的寻找,在天快要黑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接手的家具厂,以40万的超低价格,将手上的榉木出售了。
我记得,即将交付的那一刻,趁着刘长林在跟对方谈事情,刘长元又用夹钳狠狠夹了一下我的小指。
那酸爽,比死还难受。
“就是你这一闹,60万没了。”刘长元恨恨地对我说。
的确,按照正常的估值,这一车的榉木,肯定要值价100万以上,但是因为公安的介入,他们连正常价格的一半都没有卖到。
遇见急急忙忙出手的人,店家不宰价是不可能的:你说你不想卖,我还不想收呢,有本事你跟我把来路弄清楚,我也不说你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刘长林愿意将榉木交付出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家店子的老板刚好手上有现金,避免了很多支付的麻烦。
将手上的货物出手了以后,怎么处置我,就成为了刘长元兄弟将要解决的第一问题。
对此,两人是有不同的意见的。
刘长林的意思是将我扔在那一个旮旯里,不管死活都听天由命;而刘长元就要黑心得多,他说最好是将我给割了,彻底解决后患。
最后,还是刘长林的分析起到了决定性的效果。
刘长林说,现在警方还在盯着他们兄弟,要是现在就动手将我给做了,那不就是**裸地挑战法律了吗?
听到这样的歪理,我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兄弟俩早就挑战法律了,难道现在才知道吗?
刘长林他们在一个小吃店吃了点东西后,趁着夜色将车开出了城,来到了一个黑不隆冬的地方。
“去,把他背到那个小棚子下面。”
吃完饭后,为了保障精神和体能在线,是刘长林开的车,后边看押我的,是他的哥哥。
交付完榉木后,他们倒是将蒙在我眼睛上的帕子给取下来,让我看得到眼前的情况。
我们现在在一个正在改扩建的服务区里,由于处于暂时停业状态,所以晚上的时候是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刘长林寻思着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想要将我在这里抛下。
刚刚他们在车上说,将我丢下后,就会连夜赶回山南,到亲戚家住上一两个星期,如果没有风声再出来。
最主要的是,他们要把手上的现金给消化了,刘长元说这钱是用命换回来的,就算多判几年,哪怕就是个死,也绝对不可能再上交回去。
真他娘的硬气。
听到刘长林这样说,刘长元二话没有说就跳下驾驶室,将我扛了起来,朝一个黑暗的旮旯走去。
“我死吧,你这个骗子。”将我摆放在一个角落后,刘长元突然捡起来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头,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真的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