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都是狠人。
“刚才你们不是说谁家男人又偷看了谁,谁家女人又扭了大屁股,这个好像很过分吧。”面对这样的无赖,我当然有点不舒服,绝对不相信她们吵这种架不会有伤害,就拿她们相互揭短来说事,说你们不害羞吗?
哈哈哈哈哈……
那俩女的笑得都要捧腹了,她们说我们苗家的事情你不知道吗?我们还天天跳屁股舞呢,扭个屁股算什么回事?我们还屁股碰屁股呢。
说着说着,她们居然就现场扭了起来!
“阿表哥,来喝酒;阿表妹,敬你酒,你喜欢也要喝,不喜欢也要喝,你喜欢喝一杯,不喜欢喝三杯……”
他们居然还唱了起来。
得得得,我彻底无语,我颓在那里,看着他们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望着我。
“银芝三娘,你到底丢了多少鱼啊?”正当气氛快变得很好地时候,我决定说一说扎心话。
果不其然,张银芝二话没有说,就拉着自己的男人,说要出门再去看看田地里的情况。
万桥莲则忙着留饭,在我的调解下,她刚刚想通了一些小问题,就不再心里有疙瘩,觉得大家做好朋友还利大于弊的。
“桥莲阿姨,你家被踩坏了多少菜苗啊?”我继续发挥招恨的天赋,伤害完一方再伤害一方。
“我的菜苗……”这下轮到万桥莲不爽了,她拉开大门门闩,土地里捡菜去了。
“你不是警察,而是公安局派来的恶魔。”剩下的那三个人,齐刷刷地指着我,说我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
哈哈哈,来吧,互相伤害吧。
我才不管正在凌乱的几个人,直接来到了张银芝家的稻田里,细细地检查起来。
那两对夫妻不讲究,不遵守科学规律,我不可以啊。
虽然只是村警,是辅警系列的,但是我也要讲究一个科学破案嘛,几条鱼失踪而已,价值几百块钱的案子,现在失主都不在乎了,只有我一个还在认真地纠缠着。
张银芝家的稻田,有一半都要干了,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露出了湿润的泥土。
临近收割的稻田,总是要放水的,一半是为了保护谷穗不掉进水里,一半是为了干农活的方便。
到底是什么搞走了在浅水下生活的鱼?
万桥莲家吗?我看不会,从早上他家人的表现来看,他们绝对不会是偷鱼的人,本身价值不大不说,更可能是丢不起那个脸,毕竟张银芝家的田隔得太近了。
其他人家吗?这个更不可能了。张银芝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由于稻田紧挨着万桥莲家,别人是很难下得了手的:白天的话大庭广众的,夜晚万桥莲的人也会在家。
这些都不可能,那是什么呢?
围着田埂走了一遍又一遍,我终究没有找到一个头绪来,不停地挠着头发,头皮屑都抠出了好几块。
见到我的样子,张银芝的老公笑了,他让我不要折腾,赶紧来帮忙干活,说刚才买来准备“砍鸡”用的大公鸡还没有杀呢,大家把鸡杀了好喝酒。
他还嘲笑我,说我们的小方警官这次没办法了吧,请不要在那里走来走去的,都把田里的老鼠给吓死了。
老鼠?
正在毫无头绪的我,好像抓住了什么头绪,一道闪电般的思想从大脑中闪过。
是啊,既然不可能是人,那就有可能是野外的动物啊。老鼠、蛇、野猫什么都可能呢。
哈哈哈哈。
我狂笑起来,围着田埂走到速度更快了。
这让那两对夫妻看得有点毛骨悚然,以为我是被逼成了神经病,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快来快来,你们来看看这个是什么?”正当他们眼睛都快要瞪爆了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一片新的天地,连忙把四个人给招了过来。
“到底发现了什么嘛,水都要烧开了,正准备杀鸡呢。”万桥莲嘟囔说,让我不要闹腾了,大家还要吃早饭呢。
嗯?现在知道不闹腾了?
你们不都已经闹腾了一个早上吗?
“看到这条道了吗?”我指着一条直通草丛的小泥道,沿着轨迹带着四个人来到一个枯草丛前,斩钉截铁地告诉张银芝说,她的鱼就在里面。
“让我看看。”我话还没有说完,张银芝的老公就动了,他三下两下就扒开了枯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口就露了出来。
“还真是这个坏蛋捣的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里掏出来半截都已经发臭的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