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村主任有点尴尬,说:“看上去你穿的挺时髦,其实还是个老封建,我不就是关心关心你嘛,用得着大惊小怪的?真是的,不识好歹!”
周小南意识到他的小尾巴往哪儿翘了,本想教训他几句,可想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只得忍耐了,还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来,喃喃地说:“俺还是个学生,您别见怪。”
“没关系……没关系,你喝水吧。”村主任说完坐了下来。
这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周小南肚子难受的很,又渴又饿。
她捧起杯子,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你是不是没吃中午饭?”村主任问道。
不等周小南回答,接着说,“看上去是没吃,一定饿坏了吧?走,到我家吃点吧,家里有现成的。”
“不了……不了,午饭我吃过了,不饿的。”
“吃过了?”
“嗯。”
“吃的啥?”
“吃面包了。”
“你客气个啥呀?从崔春苗那儿论,咱们还是亲戚呢,走,去我家。”村主任执意邀请。
“等下一次吧,我妈妈病得很厉害,这时候还在医院里,还要赶着回去呢。麻烦您详细说一下崔春苗的事情,也好给妈妈一个交代。”
村主任眼珠一转,说:“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至少我得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还有她男人和儿子去哪儿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联系到他们,妈妈好像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他们说。”
村主任摇摇头,说:“他们早就不像一家人了,整天价各忙各的,男人走了,一直没回来。她那个熊儿子有倒是经常回来,可他那种人,我不愿搭理他,平常没联系过。”
“主任,求你了,看在我妈妈的份上,您帮我打听他们的联系方式吧。”周小南恳求着。
村主任答应下来,带着周小南村头村尾地转了一圈,找了崔春苗家的几户亲戚。
但问到他们家的事情,都摇头晃脑说不知道。
一无所获往回走,路上,村主任说:“就是知道他们也不敢说,因为那个狼崽子太厉害,翻脸不认人。”
“崔春苗的儿子究竟在外面干啥了?是不是无恶不作呀?要不然何必怕他呢?”
“那孩子打小就是个坏种,禽兽不如,村里好多人都吃过他的苦头,后来直接没人跟他交往了,惹不起。”
既然这样,也就难有难有突破了,周小南只得偷偷打了电话,向韩振宇做了汇报。
韩振宇说小有收获,已经不错了,让她赶紧回城。
于是,她走到了村主任面前,跟他说刚才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妈妈病情恶化,要她快些回去。
村主任问:“不打听了?”
周小南说:“算了,没人敢说实话。”
“嗯,必须要回去,妈妈等着呢。”
“可……可是从村里到镇上这段路不好走,你步行着走过去的话,就赶不末班车了。”
“是吗?”
“是啊,那就只能住镇上了。”
周小南一听犯难了。
村主任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