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南来到村子里,逢人便打听,所有的人几乎都是同一个说辞——崔春苗死了。
至于是怎么死的,众说不一,各有说辞。
有人说是被他的亲生儿子打死的,也有人说是活腻了,跳河自杀了,还有人说是被人谋害了。
但被问者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谈及崔春苗时,几乎没有一个人表示同情,甚至有的人还流露出明显的幸灾乐祸来。
这让周小南警觉起来,她意识到这个女人身上有文章,至少她的死因不正常,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她真的与宾馆遗尸案有关?
莫非她就是那个死者?
……
周小南兴奋起来,她喊住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让她带着去了村委会。
村委会值班的是个瘦巴巴、尖嘴猴腮的男人,自称是村委会主任。
这个村主任打眼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一脸奸笑,目光猥琐,在周小南身上扫来瞄去,腆着脸问道:“你找我?”
周小南点了点头,再次把帮妈妈寻找发小的假话端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也到位,显得刘灼无助。
村主任眉心一蹙,粗鲁地说道:“人都没了,还找个屁啊!”
周小南装出毫不知晓的样子,反问他:“您的意思是她已经不在了?”
“是啊,死了!”
“啥时候死的?”
“三四天了。”
“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死了就是死了呗,人不是都这样嘛,到了该死的时候就得死。不过吧,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好。”
“死了咋就好了?”
“村子里就清净了。”
“主任,崔春苗她是怎么死的?”周小南接着问。
村主任不耐烦地说:“回去告诉你妈,就说人死了就得了,打听那么多干吗呀?”
“万一妈妈问起死因,我也好对她有个交代,要是我说不明白,她会怀疑为我压根儿就没来找过,你说呢村长?”
村长摇了摇头,说:“其实吧,我也说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是不得好死!”
“你怎么这么说呢?”周小南一副嗔怒的样子。
村长朝周小南龇牙一笑,说:“你是不知道,那个娘们就是一颗老鼠屎,自打改嫁到这个村子里,就四处放臊,搅得满村不得安宁。”
“您的意思是她不安分守己?”
“是啊,狗曰的熊娘们儿天生天性风流,好多人家的男人都跟她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比别说,她在那方面确实有两下子,要是看上了那个男人,抛几个媚眼就勾搭成了,她……”
“村长,她都成古人了,咱就不说那事了。”周小南打断了村主任,问他,“她最终就是死在那事上吧吗?”
“不是很确切,应该就是。你想啊,她搞得村子里鸡犬不宁,全村的娘们哪一个不恨她,哪一个都巴不得她从地球上消失掉。对了,还有那些没脸没皮的男人们,整天为她争风吃醋的,有的还大打出手,不出事才怪呢!”
“那她后,家里人没报案吗?”
“报个屁!她男人早就被气跑了,到很远的地方打工去了,好几年都没见他回来过。”
“她不是还有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