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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探亲

元旦已经过了离过年不远了,分公司现在闲下来,除了让赵孤烟三人培训意外,也没事大事。我又回归到一种放松的思考中去。招财猫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白天不在寝室,整个公司也找不到它,但是晚上到了就悄悄回来了。沈聪的财鼠最近越养越肥,他天天带着身上,那耗子一有机会就探出头来吱吱叫几声,爬到沈聪的肩头撒欢似的蹦跶。

我打听了很久,知道29号安保公司因为人员来自五湖四海,很多都是老家在外地,所以到了年关的时候,如果没事,没轮到值班可以提前申请回老家探亲。原来这公司还真有“探亲假”,我乐坏了。今年春节,东北的亲属还正呼唤这半个东北人回去过年。如此好的机会,我立马就跟封故步和卢旺达申请了探亲假。他俩估计也是看在我们几个前阵子为公司处理了不少委托,又给其他中队进行培训的面子上,没难为我。我兴高采烈地在办公仓库里给我妈打着电话,然后又一通通给黑龙江的舅舅阿姨们拨电话,提前预告一下。我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是不是你们得好好招待一番啊。

刚打完电话,有人在我肩膀上狠狠一拍,说到:“好啊!骗子你背着我们偷偷准备去东北玩是吧!”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没好气的回答道:“啥时候我和你关系这么好了。再说凭什么我去探亲要告诉你!”

“哎!你这人太不够义气了。好歹咱们都是一个组的,你有什么好保密的。再说你上次倒了我一身面汤,这事还没算了呢。再算算前账,好像你欠了我很多人情吧。你要是再不够义气,那我就跟老封说不给你批假!”

“你敢!”我一怒,猛然站起身,向她抓去。赵孤烟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嬉笑怒骂说我不够义气。仓库够大,桌椅等障碍物也不少,这小娘皮利用这些东西与我周旋。搞得我无名火起,又不能施展术法。眼看就要追上她了,准备抓着她的后领子一扯摔她个屁股墩,结果这丫头居然一闪冲出仓库门口。只听“哎呦”两声,我一出去看,就乐了。沈聪和赵孤烟坐在地上两个人都在揉脑袋。显然这俩人装个满怀。阎鸣跟我一样,看着乐了半天,还问我怎么和赵孤烟追闹起来。沈聪也不敢说赵孤烟,赵孤烟心中有愧也不能恶人先告状,正好听到阎鸣问我,马上接着话说道:“骗子要去东北过年玩,对我们保密不准备带我们去!你们赶紧一起声讨他!”

阎鸣一听,脸色一变,赶紧换了一副面孔,我一见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来他和赵孤烟俩人好像都有个相同点,赵孤烟是不喜欢回家也没朋友,所以一直孤家寡人,阎鸣是高冷加上无亲无故,他只有个养父,好像还在警察任上工作经常不着家。我又看看起身的沈聪,好像这哥们也没结婚,也没听说有个相好的,这事要糟糕。

果不其然,这三人一听我要去黑龙江探亲加过年,立马都表现出了兴趣。阎鸣咳嗽几声说道:“术士,这就是你不是了,我得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道说道。”我一听就知道他们三人已经一个立场了。反正我心道:不论你们说的天花乱坠,老子去探亲凭什么带上你们仨。

沈聪莞尔道:“江湖,你好像说过现在江南过年越来越没味道了是吧。”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大家也都是一个感觉。有时候想想过年应该陪着亲人一起过,但是你也知道,可能出了赵组长除外,我们俩基本都算是孤家寡人,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把你当做哥们和亲人来看。听说你要去黑龙江探亲,我们也都知道东北到了冬天能看雪滑雪滑冰,好玩的挺多,这才都很有兴趣。如果你要是觉得带着我们太累赘,只要跟你到了那边之后,你帮忙找好玩的地方,找个旅馆住下,我们自己能行动。不会给你探亲增添麻烦。所以我加上他们恐怕心里想的一样,希望你带上我。”

沈聪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话如此有条理,说的有理有据,我皱眉想想,这个话里提出的要求还似乎很难找到拒绝的理由。人家也没给我带来什么为难的地方。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他又开口了:“你要是太为难,我就和他们三个商量一下,自己行动。你就给弄个东北旅游的指南就行。”

听他说的好像挺可怜的样子,我有点动了恻隐之心。阎鸣接道:“你一个人路上回去也挺寂寞的,谁叫你之前总跟我们吹嘘东北坐着绿皮车回去是多么惬意的事,能欣赏到一望无垠的雪白田野。说的我们心旷神怡,心驰神往,要赖就赖你自己吹牛逼过头了。我们三个人这次就是跟你去验证一下。又不是打扰你探亲,怎么地吧,来句痛快话!”我一听他故意模仿东北腔,哭笑不得。思考片刻,只得答应他们,结果这三位一听我答应了,兴高采烈啥也没干,立马都跑到行政楼找封故步请假去了。我本来心里的小九九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请假,肯定老封不批准,那我答应下来也就是口头性质。谁知没过一小时,他们仨个人你推我搡笑盈盈地回来,告诉我一条“好消息”,老封准了他们三人的假,还说四个人出门好照应,但是需要按照公司规定执行,带上几件家伙事以防万一。

考虑到我们携带一些行李不方便乘飞机,最好还是选择高铁出行。涌城的交通很发达,但是到东北的交通工具却不好买票。我选择给他们买了直达到吉林省会的车票,然后转到我想去的城市龙江省的一个过气的煤城。双鸟市曾经是历史上辉煌的新兴煤矿城市,但是就跟所有以能源发家的城市一样,成也萧何败萧何。现在缺乏经济动力,人才外流,只剩下那移动不了的山川河流陪伴,人口密度低的一个好处,就是自然生态恢复的比较好。加上作为地级市,它也紧挨着中俄边境,又属于小兴安岭余脉——完达山系,还真有点好景色可看。我准备带着这几个家伙在双鸟市住几天吃喝好了,然后扔他们到大兴安岭附近的乡村,去真正体验一下冬天的北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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