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冤枉啊，旺达叔，您的教诲我可是谨记在心的。要不今日也不能保存小命。”老卢眼色一变，问道：“你小子是跟着谁学过术法还是哪里来的神奇机遇，老实交代吧。虽然阎鸣那小子嘴挺严，说你和他一起利用符纸打出引雷术抵挡了群妖。但是以我这么多天来看，你小子肯定藏了什么私货。老实交代吧！”我听他说的信誓旦旦地，心惊肉跳，但想想那本书的事情也不是大事，无非是告诉他而已。索性跟他交代了我如何得到那个塑料袋的过程和《窥天集注》里写的部分内容。他掏出一颗烟叼上抽着，听着我讲。等我讲差不多了，他接过话去，“小子记住了，今天你跟我说的，我就当没听过。我自然也不会对别人说。我奉劝你一句，那本书的故事，从今以后你只能一个人知道，绝不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否则你能不能再如轮回，有个下辈子都不好说了。”我没太听懂，本来还想着既然这本书挺“实惠”要不要跟他见者有份一下，老卢这方面的见识比我高了不知多少，他看完再指点我一番，估计老子在术法一道可以一日千里。怎奈居然他当作没听过，意思还让我别再告诉第二个人。那这就是话里有话了。我追问道：“那要是告诉我父母，哥们或者领导呢？”“如果你下辈子还想当个人的话，或者说，你让人知道这玩意在你手里，对方为了逼你交出来，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变成希夷了。”说完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烟头上一亮，他张嘴吐了一口浓浓的烟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故事我听过不少，但是被他这么说的如此恐怖的是头一遭，我随怀疑老卢有危言耸听的嫌疑，但是他抽完了烟，丢在地上碾了，最后说道：“以后就连梦话都不能透露，更何况父母。记住！我没听过今天这段话。4中队牺牲那么多人，也别太难过了。干了我们这行的人，对于生死轮回，悲欢离合看的比一般人轻多了。也就那么回事。”说完拍拍我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才发现田经理已经带人展开了行动。总公司特勤组组成了一个类似扇形的阵型，各自掏出法器，口中念念有词。他们周围便凭空出现了无数道白炽的雷电，不过这些雷电不像我自己招来的天雷，是和阎鸣用符纸招出来的差不多，出现的位置不高，能量不大，但区别在于，雷电绵绵不绝从不间断，而且分层四周游走将他们围在里面。他们依靠这个阵型向大厦推进，1、2两组人马也各自抓着符纸掏出手枪跟在他们身后进入了大厦。我好奇地起身跟过去瞅瞅，封故步和卢旺达都在桥头抽烟观战，似乎这个跟他俩关系不大。老卢看我到了身边，只是瞟了我一眼，啥也没说，仿佛刚才那些对话没有发生过。老封虽然也凝神观战，看到我出现，还是对我讲解了一些门道。“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就明白事情不对路了。如果是几个小妖，那别说一个中队了，一个小组都能对付。你打来求救，那必定事情不是几只妖那么简单。你描述的状况我这辈子第一次听说，现在也是眼见为实。”他示意着满地被雷劈成的黑灰。他继续说道：“历史有记载的如此多妖物同时出现的时候，是妖物利用妖阵转移的时候，都几百年没发生了，最近是怎么了，都在咱们之江出现。这么多的妖，别说把我们分公司拉进来，就是总公司全上，要是没有总公司特勤组这种当年方士发明专门对付妖物的降妖法阵，光靠一般的防御阵法，无济于事。”他叹了一口气：“得亏上次你经历的那个爆炸案一直没结案，总公司特派人员就在咱们涌城一直没走，是他们做出的判断，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往大了说，咱们被**也不是不可能。”我有点费解，问道：“封总，如果妖那么厉害，数量又那么多，当初怎么咱们人还活到现在。”“那是因为一直一来有方士一门和其他修道门派在对付它们，加上冥府和妖族是死敌，互有死伤，加上方士们的斡旋，一直以来除了几次大事件外，妖和人关系就很微妙。妖在几百年前经历过一次大劫，数量大减，法力高强的大妖悉数战死，方士们恐怕算错了，本以为人能有千年的安定，今日不祥之兆，这也没过500年啊。”

老卢接话了，“老封，事事皆如人所料，那天还怎么活？就算神仙度过了劫数，也未必能长生不老。方士一门能做到这点就不错了，你难道还指望徐福大方师回陆地摆平一切？”我一愣，怎么还扯出来一个历史人物，徐福虽然历史应该有真人，可这2000多年光景了，他投胎也不知道几十轮了，难不成还真有长生不老之人。

“咱们都是受无产阶级教育的，加入29号安保公司存在的本身就有矛盾了，你这还抬出个子虚乌有的历史人物来。”封故步不悦道。“你以为咱们总公司的那些术法都是哪儿来的？明显就是方士的路子，只不过如今修道之人寥寥，跟末法差不多，咱们也就学个皮毛。总公司的人藏着掖着，不肯向下层传授高级点的术法，若是降妖法阵连中队一级都能使用，妖物多也未必能占便宜。”听卢旺达的话，似乎一直对总公司有些不满。怪不得他入行比封故步早，却一直停在一个市公司副总上几年不动了。俩人似乎不愿意再将话题继续下去，继续闷声抽烟。我一边尴尬地冷场看他俩一下，还是扭过头去看战况了。

“不用担心，总公司的这个降妖阵法和我们的引雷术还是有区别的。刚才你俩也真是运气好，户外露天施展的引雷术能引来天雷一齐劈下来。要是在建筑物里，引雷术充其量只能叫做雷电术，是单纯靠术法发动的，力量太弱。所以必须多人联合使用法阵加强威力才能在里面对付妖。现在这种情况你进去，只有挨打的份，那些妖物一拥而上，你就又成了羊肉。”老卢走到我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