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单位是个市级分公司,怪不得所长介绍我过去,这分公司规模相当于刑警支队了。位置在江北区,我查了许久地图,也不明白这个地方到底具体在哪里,似乎就是原来港务局的旧址。我开着小车兜了几圈才回到正确的位置,要不是挂着29号安保公司涌城分公司的牌子,我真不敢相信一大片的厂区都是这个分公司的范围。门卫没人值守,但是开过门卫的位置,我浑身开始发冷汗,似乎巨大的恐惧来袭,我抹了一把冷汗,停了车,左右环视一番,也没发现周围有异样,就是浑身都是这种压抑的感觉。纵观四周都是林立的废弃仓库,也不知道这个神奇的单位究竟在哪里办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通知上也没留个联系方式。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瞎开,到了一个仓库的门口就张望一番。一连找了几个仓库,发现里面很空荡,有一个仓库里面建了一个迷宫。一个则里面怎么看似乎也看不清里面状况。还有一个全是电子设备,也不知用途。在找了五个仓库之后,终于发现第六个仓库的门是开着的,我下车朝里面张望,里面也是由一堵墙圈了起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好自己走了进去,似乎这里也是迷宫,刚走进去,浑身的冷汗都消失了,这里的气压太低了,浑身冷得汗都收了。迷宫跟我想象的还不一样,怎么走似乎都不对,仿佛一进这个迷宫,出入口就发生了位移,再也走不出去了。越走越胆寒,回头路走了半天也不是刚进来的样子,我一慌,扶着墙喘着粗气,掏出纸巾把瀑布般的冷汗擦了干净。心道:这单位果然邪门,还是这地方坑我们大好青年的地方,专引诱我这样的五好青年上钩。又折腾了一会儿,实在没兴趣继续往前或者朝后走了,于是想了个计策,这点高度难不住我,于是我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摩挲两下,助跑后一窜,两条胳膊搂着墙缘,两条腿蹬着墙面想爬上去。就在我的双脚狗刨的时候,突然几缕头发出现在我的眼前,自上而下出现了一张白森森的面孔,猩红的嘴唇,眼珠子权是瞳仁的脑袋坠着长发几乎和我脸贴着脸,我先是愣了几秒钟,下意识地右拳一会,只听一声闷哼,接着一声惨呼,那脸瞬间朝上消失了。而我一条胳膊也撑不住,从墙上掉下来,感觉胳膊上的皮肤都蹭破了,屁股也摔的生疼。可是此时心中的恐惧支配了一切,还没等站稳,陡然一窜,一气呵成,爬上墙,在墙上飞檐走壁了一段,从仓库另一个出口逃了出去。不论这地方的气压如何诡异,我现在也是一身汗,顾不上抹一把,看到对面的仓库,门大敞四开,还有张桌子四把椅子,桌上似乎还有点什么物件。找个地方喘口气歇会儿,我左顾右盼一会儿,见没什么危险,就走了过去。桌上除了有几瓶矿泉水,居然还有一把**式手枪和几个弹匣。我检查了一下,所有弹匣都压满了子弹。这是干嘛?虽然安保公司可以有证持枪,但这个分公司的枪械管理也太混乱了。一仰脖咕嘟了几口水,才发现对面的椅子上还有一把刀,对——一把电视剧里的那种朴刀。我捧起来把玩一下,心里还真念叨着为什么不是更帅气的金丝大环刀,就听到四周响起纷乱的脚步声,还伴随着由远及近的嗬嗬声。我正竖起耳朵听着,那些发出脚步声的人已经出现在两头门口了,我只是看了几秒,幸亏自己反应迅速,抄起**式一个极速射,瞬间打完子弹,立即又换上一个弹匣朝身后的入口一口气打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中了几发子弹。除了刚入职的时候进行了三个月的业务培训中,实弹打了十多次,那还是凭运气好基本上都沾靶了,仅此而已。今天这么慌乱中,恐怕子弹究竟射到哪里只有“鬼”晓得。如果对面的僵尸是活人装的,那也怪他们玩笑开大了,还得怪谁故意在桌上放了枪和子弹。恐怕是对自己有点高估,四个弹匣打完,僵尸们只是被我阻了一阻丝毫不见倒下几个。我连咽口水镇静的时间都没有,下意识从桌上滚到对面,抄起椅子上的扑到冲着刚到的第一个僵尸甩手一刀。可能是人在惊惧之下的肾上腺素的作用,我就感觉虎口一震之后紧接着一松,那刀居然砍掉了僵尸的脑袋,腔子里也没血,所以脑袋掉了之后在地上滚了一段,身子倒下的时候冲着我身上来的,让我一脚踹开,撞在后面的僵尸身上。这劲儿从来没使过这么大的,感觉右胳膊快脱臼了,生疼。只是形势不容我多想,一矮身钻进了桌底,只见无数双僵尸的腿围着桌子,他们似乎要举起桌子,把桌子推来推去,我只好跟着桌子移动。看着这么多根大腿,我灵机一动,挺着刀朝他们的大腿刺去。僵尸们好像还有疼痛感,我听到了令人厌恶的嗬嗬声,只是这招似乎没奏效反而引起了他们的疯狂,直接把桌子砸碎了。我来了个懒驴打滚,从几个僵尸的身下翻出了包围圈,顺手又是一刀,此时的造型还真像回马枪,直接将一个僵尸的脑袋砍掉一半。这次里面有些剩余的大脑飞溅出来喷的一地黄白之物。剩下的所有僵尸全都回身盯着我,这个时候我才能仔细看清这帮僵尸其实也不是打扮的很想清朝的大**官服僵尸,基本上都是现代的服装。别问我为什么一开始就判断这些是僵尸,除了他们的行为模式和电视剧里很相似外,主要是他们的状态和那本古书《窥天集注》上描述的别无二致。也得亏先下手为强,否则早就被啃成骨头架子了吧。
僵尸们似乎被我疯狂的状态镇住了,突然间不动了。我还朝四周警戒,准备那些僵尸一动随时逃跑。突然周围有其他人走过来的动静,我原本就在弦上的神经已经紧绷地快折了。只敢用眼神的余光去瞟一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