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武后势力如日中天,而武后便是信佛之人,民间自然也有不少因帝后信仰而追随的。
老道士也跟着摇头,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年的七月,郁离怕是不会清闲了。
“也罢。”郁离起身,“既然张郎君已经无碍,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等......”张郎君急切地上前一步,“如果那什么高人再来害我,我该怎么办?”
郁离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这不归我管。”
张郎君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疯癫那么久,好不容易清醒了,却先面对被人算计的当头一棒,这会儿还得操心自己是不是还有未来可期。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老道士,老道士砸吧一下嘴,满脸我是大善人的笑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这个......就是需要的努力可能比较多。”
张郎君虽然从前在家里混得清闲,但好歹也是在长安混的,天子脚下,眼力劲儿那还是有的。
当即表示努力不是问题,他家什么不多,努力还是有很多的。
郁离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从老道士财迷的眼神里读懂了,所谓的努力,换成人话那就是钱。
从张家私宅离开,郁离心中的疑问就只剩下了一个,那个站在杨氏母子身后的高人是谁。
至于杨氏母子会有什么下场,相信张家会比他们更想看到。
且果真不出郁离所料,不过短短一夜时间,洛阳令亲自上门找到了杨氏,语气尚算和气,可态度却十分强硬。
毕竟一方是国公府,一方只是近些年来因武后手段得势的寒门,该怎么办事,洛阳令心中跟个明镜似的。
何明昌压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家与长安邹国公府那等权贵从未有过往来,怎么洛阳令会为了国公府上门点名让阿娘去公廨?
“冒昧问一句,出了什么事?”何明昌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即便洛阳令的态度让他不舒服。
“这就要问她了。”洛阳令目光转向杨氏,“三年前长安终南山别院,相信你不会忘记吧。”
杨氏本还端着官眷的姿态,听到洛阳令突然提起三年前长安终南山别院,心下陡然一惊。
邹国公府当年为了他家郎君已经对此事三缄其口,怎么这会儿突然找上门来,且还是让洛阳令亲自上门。
“三年前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可......”
杨氏本想着转圜一二,却被洛阳令直接打断,“记得就好,那就劳烦同我等走一趟吧,张郎君且在公廨等着,莫要让人等久了。”
洛阳令说着,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官差直接围了杨氏。
何明昌在听到三年前长安终南山别院的时候,心里已经知晓洛阳令说的是什么事,可那件事阿娘不是说了只是意外吗?
而且他私下着人去查过,什么都没查到,似乎阿茵那一夜的屈辱,真的只是意外,没有痕迹的意外。
“我可否一同前往?”没能保护好女儿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结,如今有人旧事重提,何明昌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即便是个意外,也能将凶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