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战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还是压下了想把顾烟拥进怀里的冲动:“想哭就哭出来,有我在这里。”
他已经没有这个资格,更没有身份陪在顾烟身边,更何况他的接触只会让她厌恶排斥。
顾烟缓慢摇头,抬眸看着他。
“没事,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梳理淡漠到了极点,哪怕是顾烟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也还是在刻意和时战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
时战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心里传来一阵刺痛感。
“顾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随时在。”
“不用,谢谢你的好意。”
顾烟用力闭了闭眼睛,拢紧身上的外套就往警局外面走。
她的笔录已经做完,到时候顾家会安排律师去和司机谈判争取和解。
时战站在原地盯着顾烟的背影,这是他又一次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已经隔了一条银河湾的遥远。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他的右手腕上还打着厚重的石膏,头部缠着纱布,因为奔跑的原因显得动作有些滑稽。
“姐姐。”
是收到消息匆忙赶过来的江弗白。
他才刚刚住院两天,平时医生一直建议卧床休息,甚至连下床都不允许,可现在他却为了顾烟直接从医院里冲了出来。
江弗白一路小跑着,直接把顾烟拥入怀里。
“姐姐,我刚刚才知道消息,我……在这里。”
闻着江弗白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味道,顾烟一直强压着的泪水,再一次决堤。
她靠在江弗白怀里,声音哽咽泪如雨下。
“凯丁不在了,如果我今天没有约他出来,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