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战神色淡淡的按下了机械电动键,“不用理会他,我自己也行。”
他目标明确的朝圣罗堡难民收容棚“走”去,看似如履平地,但轮子在废墟上驶过时发出的咯吱声让顾烟莫名响起上学时,老师的指甲从黑板上划过的那种浑身鸡皮疙瘩直冒的不适感。
尽管这样,顾烟还是忍住去推时战的冲动。直到轮椅的轮子被碎石头拉住,轮椅前仰,时战整个人都呈抛物线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时战!”
顾烟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她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前去搀扶时战,然而时战正面朝下的趴着,俨然已经陷入昏迷。
她下意识的搭脉。
“怎么会……”感受着指尖下虚弱的脉搏跳动,顾烟的双肩轻轻颤了颤。
……
医院。
时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如被重卡碾过,瞠目欲裂的疼。
“时总,您终于醒了!”程特助守了时战大半宿,熬鹰似的眼里都熬出了细细密密的红血丝。
“我……”时战扶着额,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怎么进的医院。
“喝水。”
一只素白如葱段般纤细白皙的手攥着玻璃杯递到了时战的面前。
他顺着那只手往上看。
顾……烟?!
“喝水。”顾烟晃着那杯温水,面无表情的在时战面前晃了晃,重复道。
时战却蓦地攥住了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