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年前他好像和顾烟说过一样的话,当时,他陪着温情演习,温情问他是在和谁打电话,他说,“没谁。”
“原来是这种感觉……”时战猫着腰,喃喃自语。
在这一瞬间就感同身受了。
眼眶很酸,心里更酸。
没谁啊……
他现在,可不就是没谁!
“时总,我们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程特助很不服气,从来稳重的男人脸上出现了情绪裂缝,“我们本来不就是为了夫人的私人物品来的吗?!”
“为什么不让夫人知道,看到?!”
时战猫着腰,缓了很久,才扶着后腰一点一点的坐直身体,却喘的狠厉害。
“我现在真没用啊。”时战没有回答程特助的问题,反而是捶着后腰苦笑,“真没用。”
程特助隐忍的咬着下唇,像服务员要来温水辅助喂着时战,“是您不肯好好配合治疗,不然,不该恶化那么快。”
本来三年治愈率在百分之四十。
不算太低,至少还有希望。
可时总自己折磨自己,上次检查过后,医生面色凝重的通知他,三年存活率仅剩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啊!
怎么会有人这么折磨自己!
程特助身为局外人,却有些看不明白他跟随了六年之久的时战。
时战不知道程特助在想什么,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不远的顾烟,看了很久,思绪飘远又被拽了回来又再次飘远,短短几秒的功夫,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后,他拍了拍程特助的胳膊,有些无力道:“陪我去趟洗手间。”
就在时战走后不久,顾烟也站了起来,对江弗白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拍卖会开始的话,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