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明白了时战在固执些什么。
从夫人离开后,时总就变了很多,尤其是最近病了后,更是像在惩罚自己似的,总固执的不肯吃药,除非医生偷偷将药兑在饭菜里,否则,他连看都不看上一眼。
程特助陪伴了时战多年,明白他的脾气。
时总是位看似骄傲到了骨子里却又极致病态的人。
“时总,如果您不肯吃药,我现在就去找太太!”程特助戳着时战的软肋。
也明显,很奏效。
因为时战在看了他一眼后,一把拽过了他手上的药,囫囵的就往下吞着。
“时总,您慢点!”程特助担心不已的看着时站。
“咳咳咳……”
果然,因为没有水作为辅助,时战咳的很剧烈。
顾烟回过了头。
可也几乎是在同时,时战将帽檐压低,拉着程特助猫腰躲在了椅子下。
“姐姐,怎么了?”前方传来了江弗白的声音,“遇到熟人了吗?”
顾烟视线定格在后几排的空位上,秀眉蹙了蹙。
她怎么觉得……刚刚好像听到了时战的声音?
江弗白跟随着她的视线张望,都是张张陌生的面孔,没什么熟人。
顾烟又松开了眉宇。
“没事。”她淡淡收回了视线,“也没谁。”
没谁!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落进时战的耳里,刺耳,却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