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在沿途稀稀拉拉不多的几盏路灯下。 尹托扳动着胸前方向盘,他驾驶越野车心无负担的向前疾驰去,迎面整条道路七弯八翘不上就下,倘若稍有不慎便可能直接摔下旁边黑漆漆的悬崖峭壁,粉身碎骨。 但他眼里显然没有危险的存在,只管忙着鼓捣搬弄越野车,检测越野车性能。 最近这段日子,他学会对力的掌控,在运用上不仅无师自通很有几套,还脑洞大开凭空摸索出现有力学知识无法讲通的规律。 眼下,他揣摩调试越野车,单纯是寻找关于力的感觉,好为接下来冲刺做准备。 今晚主动闯进赛车场乐意傻乎乎的接受引诱飙车,他最大目标就是空手套白狼赚赌资,自然会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掉以轻心麻痹大意,毕竟输掉赌局等同于彻底葬送给老师购买补品的本钱。 端坐副驾位的陈熙凤,自始至终对于尹托的开车没丝毫关心,因她整个思维意识,五百万赌资早已不翼而飞成为别人口袋里的钱,早已和她脱离关系没瓜葛。 现如今,她期待的反而是天降好运顺利溜走,毕竟前面追丢他们的家伙很可能再次找来。 可老天偏不遂人愿,因她目不转睛紧盯在越野车正前方,两眼除开悬崖峭壁及大山,始终未能发现可供借道逃离赛车场的道路,这令她倍感失望时只能够暗自叹息无可奈何。 不知几时里,在恍恍惚惚中,她突然察觉身下所坐越野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颗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紧随其后有害怕和恐惧四处蔓延,令失控的整个人转向尹托不由得发出大声质问:“你刚才咋操作车的,不想继续活下去了吗?” “你别在我边上一惊一乍吓唬人好吗?我超棒的驾驶技术与生俱来哪用得着你帮忙瞎操心。” 从表面看是在安抚陈熙凤的情绪,但尹托临场反应确实不是吹牛,因他对崎岖的路越来越游刃有余,当前方坡道突然出现个向右拐的急弯,依然是平时惯有的不慌不忙随口提醒,“陈小姐,你自己快些系好安全带,免得不注意等下会被撞伤。” 无需言说,陈熙凤也清晰看见前面冒出的急弯,她如惊弓之鸟早已吓丢了自己,一张俏脸恰像血脉不流动的死人的灰白,昔日里光洁漂亮的整个额头,眨眼功夫全是密密麻麻汗珠子,快速汇集成小溪往下不停不止的流淌着。 当两个耳朵听闻到尹托的声音,她条件反射般赶忙利用手去摸找安全带,却摔倒在侧面车门。 前后“砰砰”两三下犹如皮球似的在车内撞来撞去,弄得她晕头转向崩溃死,并伴随极度的惊慌失措只顾着大声苦苦哀求,“真心佩服你了,快把车开慢点儿,你前面反复强调是借我的那笔赌资,我内心深处从没有想过要你偿还的。” 一只手向陈熙凤伸过去,尹托拉起对方按在座椅之上,“先系好安全带平复下心情再说话。” “这都啥时候了吗?我哪里能平复心情保持以往有的冷静。” 陈熙凤抓住尹托的手不放,她神情高度紧张,一股脑儿只顾自说自话,“日常生活中作为普普通通的女人,我现在还不想要过早的去死,更加不想要摔个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再说我至今都没有嫁人生养小孩子,将来父母亲也等候着需要我赡养……” “你就省省吧!先给我闭紧嘴巴少出声,免得到时候变成污点被当成永久性大笑话。” 尹托打断陈熙凤丑态百出的瞎啰嗦,眼看前方道路重新回归几百米的直线,一用力抽回手又闪电般加快因转弯而暂时降低的车速,专心致志的往前继续拼命开车。 蜿蜒盘旋的道路,很快变成向左拐的急弯。